主意。
看出月时霁时的为难,舒棠会错了意,以为她们是惧怕,便摆摆手:“到时候我一个人去,你们在府里别跟着了。”
“那怎么行?”“必须跟着!”“小姐去哪我们便去哪!”“对!”
两人一唱一和,即便心里想着那场景怕得要命,但嘴上还是硬充果断。
舒棠被逗得一笑,心里泛起暖意:“行了,别逞强了,你俩留在府里,都别跟我犟。”
“小姐,我……”
两个丫头还想分辩,她却俏眉一立:“我要是成心不带你们去,凭你们也无可奈何,信还是不信?”
月时霁时相视中,自眼神交换着彼此的意思。
自家小姐的性子她们都是知道的,既然她这么说了,两个丫头肯定深信不疑。
果然,没过多久备好车马,舒棠径直钻入车轿中,吩咐车夫后,一扬鞭子,就把两个丫头扔在了府中……
她在车轿里心思甚是复杂,总觉得有些发慌。
半柱香的时间,马车在相隔闹市口很远的地方便停驻下来。
舒棠在里面似乎都听到了人群的吵嚷,闹哄哄像大菜场一般。
车夫在帘外垂着头答话:“夫人,前面人太多,马车过不去,只能停在这,您看……”
他拖着尾音等舒棠的意思,紧接着她却将帘子一掀,径直迈下来。
车夫见后连忙也从上面跳下来,边忙乱的拴马,边在后面唤着:“哎夫人!您远远一观就行了,可千万别凑过去看啊!处刑的场面吓人着呢!若是叫大人知晓,奴才又该挨骂了!”
“放心,他不会知道的。”舒棠提着裙摆挤入人群,临进去之前对车夫吩咐道:“你就在马车旁等着我。”
哄乱之中,她没听到车夫又说了什么,硬生生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路,挤到前面。
伴随着诸多“哎呦呵!”“谁啊这是?”“干嘛呢?挤什么挤?”
舒棠终于来到了最前面。
预想中的鲜血淋漓并没有发生,甚至台上连人都没有一个。
她见着左右的人都在往相反方向走,侧头纳闷问周围的人:“还没开始吗?”
那人微怔,简单打量一眼舒棠,见她明艳动人细皮白肉,衣饰华贵,看上去不甚好惹,才压着性子回答:“哪儿啊,都结束了。”
“什么?”舒棠看看台子上,万分惊愕:“结束了?这么快?可……也没见到血迹啊?”
那人摆了摆手:“诶,绞死的,没砍头,哪来的血迹?”
舒棠还想继续追问:“啊?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人已经死了吗?喂你去哪啊!还没说完话呢!”
眼见那人远去,她身旁方才还拥挤的人群此刻已散了大半。
她心急之下到处抓着人问:“这位大哥,今天处刑的人已经死了吗?”
“哎,大姐,等等,死后的人呢?叫侯府带走了吗?”
到处追问半天,大家刚目睹了处刑,神色都慌里慌张的,脚下急匆匆,谁都不愿意多做停留。
不过也有好凑热闹的,跑过来跟着瞎打听的舒棠念叨几嘴:“小姑娘,来晚了没看上热闹吧?”
“嗯……算是吧。”舒棠犹豫片刻,应下这个理由,继而又问道:“什么时候处的刑?人真的死了吗?”
男子啧啧摇着头:“午时一到就行刑了,被蒙着头绞死的,挣扎的那叫一个惨呦!”
“等被放下来的时候身子都木了,风一吹,远远望上去就跟排晒腊肉似得,想来是死的透透的。”
舒棠边和他向前走着,边继续问:“蒙着头?那就没可能被替换掉别人?”
“呵。”男子笑了:“小姑娘净说傻话不是?人带上来之后才蒙上的头,咋可能替换呢?”
舒棠点点头:“哦,那也是。”
紧接着她又问:“可是刚才我没看到有尸首啊!是侯府来人给收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