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的嘴脸,一来二去下索性便不回家,所以这事,我毫无所知。”
紧接着,她又将眼眸抬起:“你这次,还会救我的对吧?你之前说过要保我,你不会让我死的!”
舒棠摇摇头:“太重了,叛国之罪,我没法救,除非……”
她微挑起眸,试探性拖长尾音。
舒澜立刻犹若溺水之人,哪怕是稻草也牢牢抓住:“除非什么?”
“除非你把背后指使你通敌的人告诉我。”她想以此作为突破口,给舒澜留希望,从而为了自保招出背后之人:“如果你把前因后果说出来,抓到背后的人,证明他才是真凶而非你,那么,我想着你应该还能活命。”
“大好的年华啊!死了?啧啧,可惜……”
舒澜急躁到哭出来:“我都说了我完全不知情!杖责的伤还没养好呢!我都下不了地!哪有心思搞什么串通和陷害?”
“刚过了没多久,马上就要能下地走了,突然被抓过来说我通敌叛国!我还冤呢!”
舒棠听后疑惑更甚。
按理说以舒澜的脑子,若招出别人能保全自己,她在受了这么多苦之后,又面临处死,必定毫无保留全部说出。
此次她恨不得浑身写满冤情,难道,真的不是她?
与贺嘉遇交换了眼神,他对她点点头,舒棠这才觉得舒澜说的话或许是真的。
在脑中短暂的思索一番,她拉起贺嘉遇道:“走,咱们去见徐衍,是他口口声声指认舒澜的!我倒想听听他如何为自己辩解。”
“我当初就是听信了他的鬼话,现在想来,如果凶手不是舒澜,那肯定就是他!”
见两人正要离开,舒澜慌了:“哎!哎别走啊!等下!”
她连肩膀都从栏杆里探出大半个,看着两人越走越远,不禁大喊:“你不是还要我帮忙指认林知忆下毒谋害你吗!我不能死啊!我若是死了,她的罪证岂不是就此湮灭了……”
舒棠没理会身后的声音,步伐沉稳,眼神坚毅。
她每每身临这种地方,只要适应过来了,性子就会得到升华,一点点从被宠的天真张狂的少女,变得从容顽强,所向披靡……
——
余下时间里,两人在另边牢房转悠了许久,她终于找到关押徐衍的所在。
同死牢那边差不多,宫中的监牢人烟总是这样清冷稀少。
不过徐衍的情况倒比舒澜好很多,他没有受刑,牢房中也并非土坯墙皮,茅草地面。
牢房内灰砖的墙面地面,他有张小床,还有方木桌。
见到她来,徐衍同样很诧异,起身惊道:“舒妹……”
但在看到身旁虎视眈眈的贺嘉遇时,他眼中唯一的色彩也黯淡下来了。
舒棠开门见山:“适才我去见舒澜了,她说不是她做的,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呵。”徐衍颓败一笑。
她皱起眉:“怎么?不想告诉我?”
他摇头:“沦落到如此田地,我还有什么清高的资格吗?”
“你问吧,有什么我便说什么。”
舒棠长叹了声,刚要开口。
结果还没等她问,徐衍又仰起头,直视她的眼睛,抢在她前面中气十足答:“是的,是我做的。”
“陷害你家,与舒澜父亲串通将人送进边境粮草大营,散步谣言,都是我。”
“我就是想看看你舒棠有那么一天……不再倨傲的样子。”
“我就是想看你落败,看你低到尘埃里。”
几句话把舒棠噎的哑口无言,无奈,又深感可悲。
她觉着这人脑子简直有问题!明明是他做错事在先,舒棠不理他了,反过来却怨恨她的无情,恶毒报复……这不有病吗!
不过眼下时间紧迫,来两处已经是冒险,她没空闲骂他,更无法在儿女情长上纠结更多。
但能进宫问第一手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