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给他回应,项知乐轻哼了两声,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心蹙了蹙,继而又睡了过去。
看到她熟睡时,眉心还微微皱起,言君诺也跟着皱了皱眉,伸手轻轻覆上她的眉心,把她眉心的褶皱抚平了下去。
.....
皇宫养心殿。
言北祁看着落魄憔悴的言北陌,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北陌,这些年,朕待你如何,你很清楚,不是吗?”
他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散布“当今圣上是庶子”这种荒唐流言的竟是他的亲弟弟。
言北陌神色淡淡的对上言
。北祁的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微臣既然被构陷勾结西夏,也不在乎多一条其他乱七八糟的罪名了。”
言北陌没有像以往一样自称“臣弟”,语气淡然得仿佛被关押了一段时日,把他对世间的一切想法都关押起来了。
平淡的眼神,让言北祁心头莫名发毛。
“你明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敢问皇上,不是这个意思,您又是何意?真的是微臣多想了吗?”说话间,言北祁的语气里还带了几分嘲弄,“母后自端阳后就一直闭宫不出,皇上也不允许探视,说母后需要静养,待身体康复便能探视。可是微臣得到的消息却是,母后早已卧床,一日三餐皆需宫人喂食,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您来说说,微臣该相信哪种说法?”
“母后勾结西夏,多次破坏朕的计划,朕才不得已...”
不得已?
言北陌轻笑了一声,双目通红,眼底是毫不掩藏的失望与鄙夷。
“若是皇上真的没有防着微臣,说实话会如此艰难吗?如果微臣没有猜错,皇上下一步肯定就会说,有人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不要中计...”
说到这里,言北陌冷笑一声。
“呵,任何事情都缺乏判断力,难怪言君诺能把持朝政。”
一下子被提到了逆鳞,言北祁一掌拍在书案上。
“言北陌,”言北祁一字一顿的唤出他的名字,狭长的凤眸紧紧的盯着这个看他时早已没了孺慕之情的弟弟,语气冷厉,“你可知单凭你说出这样的话,朕可以直接让你重新回去天牢。”
“回去天牢,然后呢?让我像母后一样,病得悄无声息,甚至如同现在一样生死不知吗?”言北陌的语气里没有半分谦恭。
想起钟祺英的劝谏,再想想如今朝中局势,言北祁深吸一口气,声音稍缓。
“北陌,我们的敌人,是言君诺,如今我们要做的是扳倒他而不是在这里起内讧。”
言北陌沉默了。
在这种情况下,一时意气与言北祁决裂,受益的只会是言君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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