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言北陌的态度似有软化,言北祁移步走到言北陌面前,强忍着他身上十多天没有沐浴、扑鼻而来的奇怪味道。
如同以往一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造谣的事情,过去就算了,朕不会追究;今天的话,朕也当做没听过,你是朕的亲弟弟,今天是,以后也是。”
言北陌垂首,下垂的眼睑快速敛去了他眼底的冷色。
言北祁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没有移开过,因此,言北陌细微的神态转变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你被构陷一事,朕已经查到了眉目。”
闻言,言北陌重新抬头。
“何人所为?”
言北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皇甫菲。”
.....
摄政王府。
楚山跟言君诺汇报完查探到的消息以后,忍不住跟言君诺提起了沈墨池。
“没想到那个平南王是半点油都不省,居然能保全自己全身而退的同时,连欧阳烨也捞出来了。王爷,往后咱们对上这种人,一定要多加小心,这种人的心眼跟筛子似的,绝对会有后手。”
听到楚山的废话,言君诺像看傻子一样瞥了他一眼。
没有说话。
熟知言君诺性格,楚山猜测自己很有可能说错了话,立刻话锋一转。
“北齐内乱再起,国君多日没有上朝,上官澈南下,怕是要曲线救国了。”
“他以为跟欧阳烨合作就能借力打力,到头来不过是与虎谋皮,”言君诺嗤笑了一声,“给了他机会不珍惜,那就让他长长记性。”
就在这时,书房门外传来了李管家的敲门声。
“王爷,将军王遣人给您传了信。”
楚山立刻开门。
把李管家手中的信笺结果。
看完信中内容,言君诺神色微微一变。
叹了口气。
“那个蠢货。”
仔细想想,似乎不能全怪他。
谁能想到,所有事情会坏在一个步摇的小坠子上?
能够让王爷这么无奈的骂蠢货,楚山就猜到,那个人肯定就是舅老爷。
没等他开口问怎么回事,言君诺就对
。他开口了。
“附耳过来。”
楚山恭敬的躬身到言君诺身侧。
听完言君诺的安排,他立刻直起了腰,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爷,那些暗桩...”
当时打进去也费了些心思,如今居然一下子全部都要动用了?
言君诺眼底划过一丝不以为然的嘲讽。
“一个废墟,用不到好桩子。”
主子的话让楚山豁然开朗。
“是。”
王爷说得对,既然那个地方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暗桩自然要拔出来埋到其他需要它的地方了。
......
半个月后。
京都又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清王与西夏勾结一事,纯属被构陷,而构陷他的人,竟是他的亲舅舅——当今国舅,钟太师钟勇。
一时之间,朝中一片动荡。
第二件事就是,皇上传召了南楚使节进宫面圣,面圣完的第二天,南楚使节就要提前离京了。
而项知乐因为每天要塞进脑子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还要被公务繁忙的言君诺时不时抽空回来查验她训练的成果,她根本就忙得脚不沾地,再加上后面这几天她来了月信,需要卧床休养,言君诺不愿意让她被这种小事分了神,她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
“言北陌被放了出来?钟太后死了?景叔跟萧哥他们已经回去南楚了?”
难得来了精神,听到冬忍禀报外面发生的一切,项知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此时,她手上还握着笔,在完成言君诺给她布置的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