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这事包在我身上了。”耿康安拍了拍胸脯。
大家脸色顿时好了些,纷纷夸赞:“还是世子爷厉害,连淘井这种技术活都会呢。”
耿康安愣了:“淘井要什么技术?”
“不要技术,只要艺高人胆大就成。”众人话锋一转,又夸他身手了得。
得了鼓励的耿康安第二天便要下井作业,干劲满满。
“不忙,咱们还要弄一条结实的绳子,还有水斗都得买呢。”
章玉林心知这里有不少裴家人的眼线,为了掩人耳目,淤泥也不能往外倒,干脆全部晒干做花肥。
等到东西备齐,又将井里的水打出来不少,众人选定酷热的午后,开始作业。
章玉林将粗麻绳系在耿康安腰上,再三叮嘱道:“井底又冷又湿滑,一定要踩好井窝。”
井窝便是当初砌井之时,为了方便人们上下而专门留下的凹槽,只是井壁青苔不少,需得小心踩稳才是。
“放心吧,把斗和铲子给我。”
耿康安慢慢下井,李进负责将挖出的淤泥倒进园子里曝晒,其余人则拉好绳子当好桩子,免得他摔下去淹死。
说起来这个活计还真挺费体力,幸好耿康安的身体素质不错,不怕冷也不怕累。
如此忙了一天,众人又来到淤泥堆积处,用棍子细细翻捡。
安平公主捂着鼻子道:“我这里只有乌龟,蛤蟆。”
“我这里倒有几个铜板,还不错。”墨月喜滋滋将铜板扒拉到一旁,财运来了果真是挡都挡不住。
李进皱眉地用棍子翻着:“没有,除了臭泥还是臭泥。”
耿康安也挖到了一些透明小虾,但旁的什么都没有。
“叮~”章玉林手里的小铁耙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发出了脆响。
众人眼睛一亮立时围了过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是个盒子。”章玉林把盒子放水里冲洗,发现这是一个发黑的银质松涛纹香盒。
大楚人爱香,但凡衣被都要用熏笼熏得香香的,而香盒便是用来存放香料的。
章玉林看了看封口,便展示众人:“看,开口处用蜡封过了。”
显然是用来防水的,希望盒子里面的东西没有泡坏。
“快打开看看!”安平公主急着催道,旁人都赞同的点点头。
章玉林用小铁耙小心翼翼地刮开蜡封,正紧张间,院门却被拍响。
“耿弟在吗?”
听这声音似是卢保长的,众人忙起身收拾了一下。
耿康安亲去开门,回头用口型问道:“好了吗?”
众人扫地的扫地、浇花的浇花,俱都冲他点点头,放心,大家演技都在线。
“卢兄,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做保长的,就算是休沐,也有可能要去处理打架斗殴之事。
毕竟有些人打起架来,不管不顾地,哪里会分什么时辰。
卢保长看到他开门,便急急道:“祸事了,裴家酒楼也推出一款烧刀子酒,可比我们便宜许多。”
酒库好不容易生意好些,科税银子才交完,正准备盈利呢,又出了这档子事,能不心急吗?
章玉林拍了怀中的银质香盒,走上前道:“卢大哥勿急,请堂屋坐。”
“诶,我的好弟妹呀,当初你说他们绝对做不了烧刀子,你看这是什么?”
卢保正将从裴楼里买来酒,亮给他们看,酒名一样也就算了,连包装的瓷瓶也一样,明显有较量高下的意思。
“卢大哥,可尝过这酒?”
章玉林还没有把二锅头最关键的技术说出来呢,他们怎么可能会做出一样的酒来?
卢保正摇摇头:“这不才听他们说起,我便托人买了一瓶,还没来得及尝呢。”
“卢大哥请进,我们且进屋尝尝看。”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臭哄哄的到处都是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