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取向来着,毕竟你在那位救世主身上花费的精力比任何女孩儿都多,没理由不让人怀疑你是不是想把他搞上手……”
德拉科握着的羽毛笔抖了抖,所幸他及时抽手,挽救了自己的炼金图。
但他仍旧没有回头,只是更换了一支羽毛笔,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把我害死究竟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着哩……”怪声怪气的女巫哼哼唧唧地住了嘴。
静悄悄的平台上,德拉科在雷古勒斯眉心落下了最后一笔,完成的炼金图仿佛一只张开的蓝色翅膀,又好似半朵盛开的蓝色睡莲,额骨上金色的环形互相嵌套,组成了睡莲的莲心,像是……一只狭长抽象的眼睛。
“可以了。”他扶着石盆基座缓缓起身,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的腿就已经蹲麻了。没了魔力,他感觉自己简直成了一条离开水的鱼,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力不从心。
“时间回溯?睡莲?”普洛斐忒将信将疑地打量着阴尸脸上的图案,“你骗鬼呢?欺负我不懂炼金术?”
“这个图更合适,”他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调整呼吸,“它能复现死者记忆。”
“唔……”女巫迟疑着,好像还要找理由。
“你只需要用魔杖点一下眉心。”德拉科眉眼低垂,神色萎顿,态度却半分不让,“或者等我们谁的耐心先耗尽?”
他手里还握着一只玲珑剔透的水晶瓶,是从箱子里顺手取的,瓶口的木塞被拔掉了,上面抹了一圈淡金色的试剂。
“唉……”普洛斐忒磨磨蹭蹭走上去,按照他的说法伸出魔杖轻轻点了一下——
“哎哟!”她触电般的跳了起来,蹬蹬地往后退了两步,“你骗我!说好的一缕魔力呢——”
“那是你的魔力不够纯粹。”德拉科慢吞吞地说道。
“……行吧,”女巫夸张地咧了咧嘴,“然后呢……”
这时炼金图嗡嗡地散发出光芒,五彩斑斓的光芒像水一样很快流遍了阴尸全身,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光芒每淌过一个地方,阴尸的身体就消失一部分,直到完全化作了细小的尘埃,飘向半空。
那光芒渐渐升上了半空,恍若一条梦幻的蛇,优雅地在尘埃中舞蹈,沐浴在光芒中的先知愣愣地着光蛇,恍惚如置身梦境……不,它就是梦境本身。
她迅速反应过来——一向是她主宰梦境,她从未被梦境支配过——普洛斐忒眨了眨眼睛,记忆里最后一个画面是一位相貌英俊的男子,他站在蓝色睡莲盛开的芦苇荡边,一轮红日在他身后散播温暖,暖熏熏的风轻轻吹拂着他绣着蛇纹的巫师袍,柔和的沙沙声中,金色的芦苇穗轻点着他的肩颈,他偏过头,漆黑的双眸中闪动着清亮的光彩,像见到久别重逢的旧友,冲她微微一笑。
但定睛再看时,眼前只有一枚灰扑扑的戒指孤零零地躺在淤泥里,鼻尖残存的些微暖香,也很快被阴尸溶解的腥臭味冲刷殆尽。
那条光蛇不见了踪迹,飞舞的尘埃犹如汇聚的星辰,仿若一条银河,坠入了德拉科手中的瓶子。
“什么啊,”普洛斐忒眼皮跳了跳,转向德拉科,“看来我们的大少爷此行的确收获不菲……”
“就像你说的……没准你死后会后悔自己没能早点死呢?”德拉科柔声细语地说道,听起来像是避免吓到她,但实则是那个炼金图消耗掉了他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他得靠着石基,使身体不至于滑落,“我很乐意送送你。”
“所以这就是一场葬礼吧喂——”
“至少我清楚了事情原委。”
“我就是不明白……”瓶子完成了对尘埃的收拢,普洛斐忒踱到他身旁,几乎要贴上了他的脸颊,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温热的呼吸吹动了他鬓角的发丝,只是这个动作放在她苍老了十余岁的面孔上,委实太过违和。
“你这算什么?同情?伤感?兔死狐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