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见证了太多死亡,而其中的大半都是他执行的,他似乎没有理由参与这件事。
变幻多端的心灵魔法没有固定的效用,可他也不能超出伏地魔的预计太远。
不被掌控的剑是要被销毁的。
“咳咳——”
弧形的墙壁上传出熟悉的咳嗽声,德拉科抬眸望去,蓄着山羊胡子的已故校长菲尼亚斯·布莱克正一只手扯着领结,明目张胆地审视着他。
但正中央的画像的画布上空荡荡的,邓布利多居然离开了。
“有事?”德拉科简短地问。
“喂——”菲尼亚斯从上面瞪下来,“注意你的态度,后辈,你是在跟你的曾曾祖说话!”
“我今天没空。”德拉科想了想,抓起了一把飞路粉。
既然伏地魔毫无信任可言,那么与其顾忌于自己猜测而束手束脚,不如去主动掌握局面。
“喂喂——”菲尼亚斯冲着他的背喊道,“别走啊——要紧事——是阿不思——”
德拉科微微偏头,炉火在他面前跳跃,将他苍白的脸映照得一片橙红。
“——阿不思去了一处德国的庄园,嗯,他让我提醒你,他们有个什么邪神的祭祀,你最好不要参与进去。”
“你是说‘冥神祭典’?”
“诶,你知道?”
“格林德沃可真有意思,”德拉科笑了笑,“他居然想死两次。”
“那我可就没话说了,”菲尼亚斯捻着胡子说,“强大的巫师灵魂超越躯体太多了,我们也就只有羡慕的份。”
“他故意在纽蒙嘉德留下一具躯壳,总不是为了误导黑魔王的吧?”
菲尼亚特傲慢地哼了一声,赌气地把头撇向一边,引得其他肖像的发出了阵阵低笑。
德拉科踏进壁炉,眼前景象一花,就置身于马尔福庄园恢弘空旷的客厅了。
一旁贝拉特里克斯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你可真是悠闲啊,德拉科。”
“他们在哪?”
“你在命令我?”
德拉科不予理会,他的目光越过长桌,在正门口黑漆漆的灯架底下准确地揪出了虫尾巴的身影,“他们在哪,虫尾巴?”
虫尾巴顶着贝拉特里克斯凶狠的眼神,硬着头皮说道:“在……他们……在小厅……”
贝拉特里克斯不屑地喷出了鼻音,蠢货果然是蠢货,连话都说不清楚,这座宅邸里大大小小厅堂数十间,等她的好侄儿找过去,尸体都凉透了。
但德拉科显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转身朝侧门走去。
贝拉特里克斯身影一闪,拦在了德拉科面前前。
这是挑衅,德拉科眯起了眼睛,还有什么比堂而皇之地在这座庄园的未来主人面前显弄连他都不能施放的空间魔法更能挑动他愤怒的?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的好侄子,”女巫黑色的眼珠里光芒闪烁,语气虚伪的叫人作呕,“你不该出现在这儿,死了一个愚蠢的废物而已,不值得我们的‘马尔福大人’关注。”
“您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可不怎么样,我亲爱的贝拉姨妈。”
贝拉特里克斯眉梢微挑,她上下打量了德拉科几秒,侧身一让,做了个“有请”的动作。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冷漠地同她擦肩而过。
庄园沦陷得更深了,这种程度的侵蚀,绝对不是一两年的光景能够办到的,即便那个人是伏地魔——只有一个可能,早在十几年前,伏地魔刚刚确立权威的时候,父亲出于“忠诚”而交出了庄园的权限。
德拉科眼神变幻,庄园强大的防护魔法会定期清理其内部滋生的不稳定因素,将其转移到最容易剥离的部分——家养小精灵——所以才会有多比的背叛。
他不知道自家庄园的防护咒还能支撑多久,庄园的意志近来也变得晦涩了许多,像是被日趋强大的黑魔法磁场感染了。
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