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你自己来啦?”
李绣绣往后楚迎雪身后直瞅,她虽然知道楚长乐大概率是不在的,但还是忍不住期待。
“我是来找友堂叔的。”
“找我爹?”李绣绣立刻对着主屋喊,“爹!迎雪来啦!”
“走,我带你进去。”
李绣绣牵着楚迎雪的手进了李友堂和张丽的卧室,李友堂摆了一炕扑克牌在打发时间。
“迎雪快坐,来炕上,”因为楚迎雪对李绣绣有恩,李友堂对她们家的人态度十分不错,“来找我有什么事?”
“叔,我跟您也不说虚的了。”
楚迎雪这个开场白,让李友堂不禁严肃了起来。
“我们家现在的名声让村长祸害的不轻,今天早上有人在我家门上放了一盆狗血,淋了我三哥一身。”
“什么?!”李绣绣的尾音可以称之为尖叫,“是谁干的?丧尽天良了!你有抓到是是谁吗?!你三哥没事吧?让我知道是谁这么缺德,我非骂死他!”
楚迎雪抓着李绣绣的手让她冷静点:“三哥洗个澡换件衣服倒是没什么大碍。我们也不知道是谁,这事做的隐秘,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想来报警也没用。但对我们来说实在是麻烦,要是一个两个都这样,今儿你明儿我的,我们还怎么在村中立足。”
“大概率是有些船工干的,”李友堂道,“村里人也不至于为了过年那十块八块的做这种事,最多议论你们几句罢了。不过这一回出海孙民海发话是不发钱的,这些船工相当于半年的营生都没了。总有些不明事理的干些脏事。”
“真是的,这个社会还讲不讲理啦!”
李绣绣气鼓鼓的。
“别乱说话。”李友堂轻声呵斥,李绣绣瘪着嘴。
“友堂叔,我刚才去了一趟庆元叔那里,我说服了他调度咱们村里的船在年前再出一回海。”
“时间太短了,又没人手,你怎么说服他的?”
李友堂问了,楚迎雪便将跟周庆元所讲经过一一道来。
李友堂听完之后,目露赏识。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脑子,干得不错。要是周庆元帮忙,那些船员想着升职说不定还得感谢你们呢。”
李友堂又看向李绣绣:“你跟迎雪关系好,这种地方你也跟着多学点。”
“你夸她就夸她,带上我干什么。”
李绣绣拍了一下她爹的大腿,表示不满。
李友堂宠溺笑笑再没说什么,对楚迎雪道:“你的意思我懂了,周庆元一个大队会计有时候还得听村长的话。我会出面,尽快把事情办妥,毕竟快要过年了,要赶紧把船上的人调度好。”
“谢谢友堂叔。”
跟聪明人讲话不多费口舌,楚迎雪没说明,李友堂就知道了她的来意。
“你们对我李家有恩,再说也是孙民海他自己办事不地道,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帮忙。绣绣你去跑个腿,让你庆元叔晚上来家里喝酒。”
楚迎雪已经把事情办到这,李友堂帮个忙不过是举手之劳。
“知道了爹!我下午再去。”
李绣绣立刻抱住楚迎雪的手,把她带进了自己房间里,“你既然来了陪我坐会儿再走吧。你等一下。”
“什么?”
楚迎雪见李绣绣翻出一块指头大小的红布,坐下来用红线绣着什么。
楚迎雪在一边盯着,见李绣绣前后几针缝出一个“福”字。
“这个你给你三哥放口袋里装着,装上一百天!那狗血淋头是要倒霉的,这个能破灾!”
李绣绣一脸严肃交给楚迎雪:“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弄,但是这个很重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一定让你三哥装着,知道不?”
楚迎雪十分感激李绣绣的关心,郑重地将其放在衣兜里:“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每天早上都帮你检查一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