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薄!我们割了那么多羽翼,都不如你的好。”
无邪在追在后面急道:“阿炳别听他说的,他想激怒你,他想让你毁掉这里!”
暴躁中的阿炳还嘴道:“这里不该被毁掉吗?”
跟在后面的微涵忍不住开口劝道:“小饼,殿下是为你好,你快进阶了,不要妄造杀业耽误修行。小饼,你千万要忍住啊!你小时候挺能忍的,不管我怎么逗你,你都不理我。”
阿炳何止小时候不想理微涵,长大了同样如此,比如此刻,微涵苦口婆心的劝着,阿炳也只顾往前走。
狭窄的冰道容不下两人并肩通行,阿炳半拎半拖着凌走迎着风走着。冰道弯弯绕绕,走了约莫几刻钟后,风里夹杂着些许腥味儿。阿炳向前面投出了灵力球点亮了前方的灯盏,幽深暗黑的房间内传来声:“谁在点灯?不知道光会让他们开灵吗?”
从黑暗中祭出道灵力想要打落阿炳的灯盏,却被阿炳出手压下。
看守忽觉不妙,跑出看到阿炳手拎着少主,起身后像是还有来人。再想跑已经来不及,阿炳和无邪的手法很像,一道灵力将那人缩小只是这里没有能化散那人骨血及灵力的热汤,阿炳再祭出灵力将看守点成盏灯踢向远处房间。
不大的空间里,无数条冰链从四周冰川伸出,有些冰链拴着幼鹤的脖颈,有些冰链拴着化成人形的羽灵族人的腰肢。更多的冰链则空着散在地上。无论是幼鹤还是人形羽灵族,都安静的躺在冰床上,眼睛蒙着黑布,像在安眠。
阿炳丢下凌,数了数族人大概有十一二个,但是从散落在地上的冰链数量来看这里最多的时候同时囚养了一百多个羽灵族人。
无论是幼鹤还是人,翅膀之间都插着根冰锥。
阿炳想要拔掉那冰锥,被哑女出手拦下,她卖力摆手指着冰锥示意阿炳不要动冰锥。这些是阻断修为的命门,拔取冰锥积累的修为会冲断那些脆弱的血脉,让他们暴血而亡。
跟着进来的无邪见罢说道:“冰锥封住了修为命门,让冰川供给的能量汇集到那对翅膀上,他们的躯体如同凡人。你要拔取冰锥,积累在翅膀中的修为会冲断脆弱的血脉,他们会暴血而亡。阿炳,就算微澜带着药王洞的人来此,也只能割断他们的翅膀。”
阿炳背后的翅膀是他的灵脉,灵脉呼应灵脉,能传输来至族众的能量与记忆。他随着羽翼的指引,一路向前,来到剖解室,刚刚才有一个成年的羽灵族人被那看守割断了翅膀,白色的翅膀被挂在空中,那人的后背被潦草的包扎后丢弃在一旁任其昏迷。
白色的翅膀不大,悬挂翅膀的冰链调整到了最小角度才勉强勾住翼高部分,露在血管中的灵脉如银白色的丝线滴着血。阿炳的羽翼腾然展开,无数灵精随着经络涌向他的羽毛,那对被割下的羽翼中灵脉被阿炳的灵精呼应,像触手似得从断裂的剖解面的血管内剖离,丝丝缕缕落在阿炳的羽翼上。能量微乎其微,但是记忆如此真实。
那只小鹤如同阿炳一样,生于浅泽的巢穴,父母是灰鹤,这种颜色的羽灵族代表灵息平庸,修为难以跨越飞升的门槛。但平庸的父母的爱却丝毫不廉价,他跟着父母学习飞翔,捕食,游泳躲避天敌。以及...在地仙的冥想场蹭蹭灵力。
这位同族在父母身边的时间明显比阿炳长,共情中的阿炳很快乐,仿佛他的人生也该有这段稍长又清晰的天伦时光。
然而他看见父母被雪族所杀,他被套在冰缂袋中带入极地冰川,冰锥刺入翅膀的痛也随着记忆唤醒了阿炳的身体,他跪地哀嚎,那对羽翼簌簌颤抖。这只小鹤是混生儿,羽灵族的灵息较弱,被冰锥封印的身体在冰川能量的滋养下迅速长大,羽灵族特有的身躯修长柔软,引得那些终身在此的看守猥亵、狎辱。
能量及记忆传输中不能终止,如此共情让阿炳想要去死。
那些看守抱着羽翼少年到了另外一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