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如果我就只是个血统不纯的半神,一个化神无望的半神。你会那么对我吗?”
“可我现在已经爱上你了。虽然我没能在见你第一眼的时候爱上你,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谁规定萌发爱情的方式只能是一见钟情?不可以是日久生情吗?你可以下界休养段时间,人间纪年三年五年十年都可以。但那纸婚书依旧有效,我们还是夫妻。”
“不,你爱的不是我,你只是知道我的灵魂是她,你爱的是她不是我。从你见我第一眼的时候,你就只想着改造我,把我打造成她的样子,可是我已经转世了,我不是她了。你会爱上现在这个样子的我吗?马尾辫、绑带、草鞋,就是个捉妖师,不入流的捉妖师。你会爱上一个人间捉妖师吗?无邪,算了,这场梦,给了我甜给了痛。就像一段特殊的感情经历,给我们彼此一个值得回忆的过去吧。”波波的眼中充盈着哀伤。
无邪闻言,苦笑了下,无力感再一次袭来。他想起女魃的话,如果她醒了,他和她的这段婚姻于她来讲不过是场历劫。
他堂堂神族太子才是她的历劫对象。
他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的摔在地上,门外传来轻微的喧哗声。
还敢有人在外窥探?!他微微蹙眉,抬手给寝宫祭出了结界。
“那我要这么证明我爱的就是你?我是神族太子,我能看到你的元神,我能通过冥想知道你的真身,这些都是我没有办法掩藏的能力。我就是在这个位置,我的妻子是玄鸟正神。而你,你的正身也正是玄鸟,有什么问题,我让你去修习让你早日进阶这难道有错吗?”无邪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这就是个悖论,如何证明我爱的就是你,而你又是谁?是捉妖师,是玄鸟还是来自母星的一个代号?”
波波苦笑了下,道:“无邪,你接近我都是有目的。如果不是这些原因,你连正眼都不会看我!你是有目的,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你的地位,就像今天你做的。那些人有什么错,为什么让他们灰飞烟灭?就因为他们身体里有巫妖的血,他们就该死吗?该死的是挑起这些纷争的祸首,那个仿制降魔杵的人!你有能力看到我的一切,你是先看到了结果,你才愿意走这个过程。怎么证明你是真心爱我,或许只要当一天,你我都是普通凡人了,你能遇见我还愿意接近我,了解我,再说你是否真的会爱上我!”
无邪闻言,觉得她一定是因为失子之痛而丧失了理智,他讥讽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要成为个普通凡人。那是要去找司命给我们安排历劫命格吗?我们在人间再会?”
“让司命安排算怎么回事?要让天上的神对你我在人间的生活只能旁观却都插不上手才有意思呢?”波波也冷言讥讽回他道。
无邪闻言,气得摇头,他道:“说了半天,你不就是要让我丢掉这神族太子的身份嘛。”
波波挑挑眉,接下他的话问道:“那你敢吗?”
波波的背包里冒出鼹鼠和猞猁,它们两只对望一眼,又缩了回去。
无邪看着她这副挑衅的模样,狠心道:“你不就是记起你来这里的目的了吗?你不是我的妻子,你是那个来自母星的代号,你是那个冰冷的机器。我的妻子是波波,她不会说这些傻话。她会站在我这边,为我们这个家庭考虑。她不会为达目联合外人把我逼到绝境,她更不会明知自己怀孕还以身犯险。”
波波转过身,背对他,指甲掐着手心想让自己不要流露出半点哀伤。她走回梳妆台,将上面十二小泥人装进了自己的背包。她想起了在幻灵宫的日子,无邪为了她用这些小泥人变出了小集市。
多么甜蜜的时光,却比烟云还短暂。
收拾好一切之后,波波直径走向外殿,又再回头对他说了句:“无邪,你知道我是怎么恢复记忆的吗?是你给我的那块铭牌。没想到我们会成为怨偶。对于你的怨恨,我很抱歉,可我除了遗憾以外并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