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吗,如果家人给你的不是维护而是放逐的话,天涯海角也不算远。”今天宋珍珍维护林墨谦的样子让她想起曾经她也有不顾一切的维护着她的家人,而到最后却也是她的家人将她推的远远的,远的如同这个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她一样。她双眼失神空洞,像是在沉溺在自我的回忆的泥沼里不能自拔。
罗绮的手不由得紧紧握着盒子,盒子的棱角刺的她手痛,痛便让她猛然清醒过来。她回神清醒过来,不可思议的望着林墨谦,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人说那么多话,这些禁忌怎么就这么容易的讲了出来?!她对自己的失防有些懊恼无措,没再敢看他便跑回了小楼。跑回小楼,她一把将门关上,平复了下自己狂跳的心后,她坐在梳妆镜前,打开那个细长的盒子,里面由小东珠镶成的银兰花朵在月光中泛着温柔的光华,她取出来,细细端详,发现那银质钗杆上还刻着些细小的字,她迎着烛光仔细看了下发现上面写着:只生欢喜,不生愁。
猛然间,她的心仿佛又加快跳动起来。是他让人刻上去的吗,他只是在希望她天天快乐无忧无愁吗?罗绮将钗放回进盒子里,藏在梳妆柜最隐秘的角落里。
那有点落荒而逃的背影,林墨谦笑意更深了,真不知道世人为何会将那些石头、矿产、贝类衍生物......称之为珍宝并为之疯狂,真正的珍宝不应该是人吗?全东京的人都说他林墨谦爱财,可那些财富在他眼里不过是没有生命的数字,没有思想的死物。如同她说的,林墨谦之所以想敛尽天下财富为的是要帮萧彦北摆脱命运的诅咒。
很显然自己这个小妻子的想法有点多,想多了就多愁善感就让她难受啊,得给她找点事情来做才行。林墨谦如此这般的想着。
其实林墨谦在上午第一时间就知道珠宝楼里发生的事情,珠宝楼、珍衣轩、宝津楼等等这些东京顶级奢侈的消费场其幕后老板都是他,那元亨号之流的苍蝇臭虫原本不用费工夫就可以直接捏死,可今天小妻子这么怜惜他,林墨谦忽觉天朗气清、云兴霞蔚,且放一马吧,拍死只苍蝇也嫌秽气啊。
翌日,两人吃过饭,林墨谦将她带到一楼的间小书房。见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叠帐册和钥匙印章,并一一列开,摆在她面前。
“这些是我们小院和北望斋用度账目,我们小院库房的钥匙和我的私人印章。库房里有我们的珠宝、银票、房契、地契,平时我们用度记下账,银票、珠宝你随意支取。宋妹妹送了你那么多些东西,你也要礼尚往来嘛。”林墨谦将东西推给她,其实宋珍珍送她的东西也走的是林墨谦的私账用不了回礼,这样讲只是为了她不要拒绝而已。
可能连林墨谦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现在是有多么喜欢在罗绮面前说‘我们’这个词。
“你把这些家当交给我干什么?”罗绮惊道心中警铃大作,她不能接受,就这样走入他的生活以后怎么能轻易离开?
“你现在是我妻子,不应该管这些吗?我这个丈夫要处理外面的事情又要管家里的事情很辛苦的。”他摊摊手,故作为难的讲。林墨谦见她那双颊窘红可爱,心里顿觉清朗舒畅。
罗绮见四下无人便低声急道:“什么妻子丈夫的,你不要叫的这么顺口。我们是假结婚!”
林墨谦见她很坚定,也不再逼她转念又道:“我不是付了你一万两银子吗,就算是工钱,你帮我做事。我平时真的很累,很辛苦的。这里是林府内院,我又不能把阿炳叫过来,对吧。”
罗绮盯着他不答应好像在想怎么推辞拒绝,林墨谦起身走到她身后俯身凑上她耳朵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讲道:“你不想帮我管帐,那帮我做其他事情好了,母亲一直想抱孙子,你帮我开枝散叶也行,男孩女孩都成,冠名权都可以给你!”淡淡幽香从她秀发轻漾在他鼻尖,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玉颈细细的绒毛,这一切都让他想抱抱她,想更近一些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