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和收获从来都是双向的。
既没有付出,又何来的收获?
傲慢的方槐在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倘若他还想挽回孙子的话。
司徒晴朗也被夏妤晚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他哪里知道方景阳在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对不起小阳,我不知道你们之前过的是那样的日子,要是早知道的话……”
他们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老者红了眼眶,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微弱的奇葩,他恳求的目光让方景阳心里颇不是滋味。
抬起手,语气单薄的虚虚的扶了他一把,“你不用道歉,这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不管是父亲当年选择远离北平也好,还是他后来知道了他的存在也不想上北平求助也好,都是因为方家人骨子里的骄傲。
其实,方父死的头七那天,他骗晓晓说自己学校安排了夏令营,要离开一个星期。
他偷偷地抱着父亲的骨灰盒,一路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绿皮火车,买了张硬座的票从A市赶到了北平。
多番打听之下,他终于见到了方老爷子,也就是他的“爷爷”。
远远地站在门外,方景阳就看到老人家一脸慈祥的拉着另外一个少年的手。
那少年同他差不多大小,穿着一身名牌,长相白皙清秀。
再低头看看自己,因为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衣服皱巴巴的不说,油头垢面的像是从乡下来的土狗一般。
他亲耳方老爷子和那少年感慨的说道:“我那不孝子只怕是不会回来了,这偌大的印月堂以后可不能后继无人。”
“从今天开始,我就收你为关门弟子。你我虽是师徒名分,可我是真心把你当孙儿养,当继承人去栽培。”
“晴朗,你以后叫我一声爷爷吧。”
“爷爷。”
……
听到这番对话的那一瞬间,站在门外的方景阳凄凉的笑了。
他一路奔波劳顿,想让父亲回到故乡,想要找回的唯一亲人已经不需要他们了。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了进门的必要。
抱紧了父亲的骨灰盒,方景阳落下了一滴坚强的眼泪,他顿了顿脚步,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无影无踪。
就仿佛他从未来过北平一般。
也是这一趟的旅程,让方景阳下定了自己想要学医的决心。
他会好好继承父亲的衣钵,也会做出一番事业好叫方槐后悔。
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
老者在他面前承认了过往的错误,终是流下了悔恨的眼泪,然而方景阳却没有“报复”后的开心。
在听到父亲去世消息的那一刻,方老爷子眼底的震惊和心痛丝毫不假,他红着眼睛,白发苍苍的在自己面前底下了头。
莫名心酸。
方景阳紧握了双拳,手背上的青筋凸显,俊逸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罕见的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原谅方槐。
夏妤晚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事一般,就在方景阳不知自己该如何抉择的时候,夏妤晚突然清咳嗽了一声,提醒总统先生。
“大叔,你是不是该宣布剩下的三个人是谁了?眼看着要吃午饭了,我可没时间耗在这~”
说完,她眼角的余光瞥向了方老爷子,微微皱起了秀气的两条眉毛,“至于你们方家的私事,麻烦私下解决好伐,别耽误大家时间。”
大叔?
东方曜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自己。
喔不,是第二回。
不过,两次都是这个小丫头罢了。
夏妤晚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里的陌生让他有些莞尔,已经好个月不见,小丫头估计也把自己忘记了吧。
上次在逛画展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称呼自己的。
文老也很快的从瓜田中站了起来,附和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