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婼不生气,她不言不语的盯着江拂,清亮水眸中倒映着执着与倔强,她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可让人生厌不了。
直到房间里传来声响,江拂败阵下来,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对方除了要钱,还要您,可厉总没有把您带过去,夫人知道后很生气,便打了一巴掌厉总。”
他简略地说了一遍,聪明的人能明白事情经过大概是如何的。
姜婼听完以后沉默良久。
厉沉宴穿好衣服出来就看到她坐在沙发,走到她身后双手搭着她的肩膀,道:“那两件事情要麻烦夫人收尾了,我现在要去国外开个会。”
“嗯。”
姜婼淡淡应了声。
她一向如此沉默,厉沉宴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他想了想,补了一句:“最近没事别回家,我会让房则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住,以后就住那里吧。”
“好。”
她应得爽快,连原因都不问。
男人终于听出几分不对,不由伸手捏着她的下颌,微微往上一托。
她被迫仰起小脸与他对视,精致的小脸并无多余的情绪,平淡至极,毫无不妥之处。
“姜婼。”
他的声音永远都那么幽沉磁性,性感又魅惑,令人一不小心就会陷下去,与他相处,必须要保持十二分的理智。
姜婼眨了下眼,潋滟的水眸终于生动了几分:“怎么?”
捏着她下颌的手指若有若无的磨擦着她细腻柔滑的肌肤,有那么一瞬厉沉宴对这种触感爱不释手,他压了压声线:“这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多留个心眼,尽量不要出门。”
厉沉宴这次去的急,他匆匆交代完就和江拂离开了。
没多久,姜婼收拾了东西打车回厉家。
……
厉家主宅。
姜婼直接来了主宅,因为徐雅和厉雪媚这个时候估计在这里。
她走进门准备换鞋子,客厅里就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爸,阿宴重新掌管公司,他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徐雅声音响起,这句话里藏着格外明显的暗示。
大约几秒,老爷子略带不满的开口:“你有事说事,不必在这里和我拐弯抹角。”
“我听说阿宴出席过几场都需要带女伴的宴会,不过他都没有带过,是因为婼婼的身份不好,带出去也是丢人,但是带别人又怕婼婼心里不舒服。”
说到这里,徐雅突然止住话,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再继续说下去可就不好听了。
姜婼换好鞋站在原地,并没有现在进去的打算。
管家站在旁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听着里头传来的声音,他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聋子。
“糊涂!”老爷子大发雷霆的拍着桌子,指着徐雅骂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告诉你,除非阿宴亲口和我说他不想和姜婼在一起了,否则他们两个的婚姻你别想插手!”
“爸!”徐雅从沙发上站起身,板着一张脸苦口婆心的说道:“当初说好了,只要把姜氏拿回给她,她就不要别的,大不了我们再给她一笔钱,让她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厉家主母的位置她担任不起,我承认她有能力,但是身份永远是硬伤,如果您不愿厉家和阿宴包括姜婼,受到外界的嘲笑,那你就听我的,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京城。”
徐雅与老爷子僵持着,她原本不是这种强硬的性子,从前都是老爷子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这次她对这件事情着魔一般的执着,一副不答应她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态度。
厉老爷子虽然气愤,但还不至于失去思考的能力,他当然看出了徐雅的不对劲,思索片刻,他故作答应下来:“好了,这件事我不插手,我相信婼婼也不会不答应,只要你能说服阿宴离婚,那我无话可说。”
闻言,徐雅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的表情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