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发觉我这麻宝,哦,就是我这猎狗,突然冲一边狂叫,被我喝住,我以为有什么人或什么动物来了,便朝狗冲着叫的方向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我还纳闷呢,我这狗向来不会无缘无故乱叫的。”
“那山上下山的路,就只有那一条吗?”
“倒也不止一条路,早先年柴草少,路多,现在都成了密林,很多路都难走了,但是要走,也还是可以走的,拔开路两边的柴草就行。”
“你挖的陷阱,都在些什么地方?”
“人常走的那条路我也不敢挖,怕有进山的人掉下去,也不敢放夹子,怕人受伤,只能选一些被柴草挤满的路挖陷阱放夹子,这些路,虽然人很少走,但那些动物却常窜行。”
“你挖的陷阱很深么?人掉进去出得来吗?”
秃麻子笑了笑:“您可能不晓得,那麂子、野猪,野兔,个头虽是没有人高,但跳跃力大得很,没有两三米深,那就等于白挖了。”
“这么深的坑,那人掉进去不是没有命了?”
“不会的不会的,那些路,平时哪会有人去,再说了,我也怕出人命,在坑里铺了厚厚的柴草,不管人和动物掉进去,都不会有事。”
“邹红艳失踪后,你去看过陷阱没有?”
“都被你们闹成这个样子,哪里还敢去呀!”
陈所站了起来:“你领我们上山,去看看陷阱!”
秃麻子不再吭声,回到屋里,取了一付绳索软梯,拿上一把斧子,装进麻袋,一手将麻袋扛上了肩,一手拉上了猎狗,便领着陈所等众人上山。
这猎狗一上山,便兴奋不已,呼哧呼哧地拉着秃麻子窜林钻道,路线都熟得很,秃麻子只有跟着走的份,找了两个陷阱,狗没有什么反应,到了第三个,这家伙便冲着陷阱惊恐地狂吠。
众人发现,坑里伏着一个人。
虽是白天,但阱的四周都是密林,档住了阳光,阱里黑峻峻的,看不清这个人是个什么状况。秃麻子不慌不忙,取出斧子,砍了一根树枝,削成木桩,打入陷阱边的土中,在木桩上挂上软梯,一头放下坑中,秃麻子下了坑,不一会,就听到鬼哭狼嚎地叫:“有鬼呀!有鬼呀!”
谭支书忙喝道:“你嚎什么嚎,看清到底是哪个?是不是邹红艳?”
“是,是是是是黄老八!” 秃麻子的声音都在打颤。
“黄老八?”谭支书和黄支书俩人一时都有些发懵,黄老八是黄村人,几年前在开山炸石时,被石头砸中面部死了,当时面部被砸得血肉模糊,五官都没有了,难道真是遇见鬼了?
秃麻子上来的时候,脸都白了,浑身在发抖。
“那黄老八都死了四五年了,现在都成了一堆骨头了,我看你是被黄老八的鬼缠上身了吧!”
“那那还还能是哪哪个?”
陈所问:“人是死的还是活的?”
“那眼睛鼻子嘴巴都没没了,地上一大滩血,还还还能活?”
黄支书便要下坑去看个究竟,被陈所拉住了,陈所道:“不要下去破坏现场,我下去看看。”
陈所便脱了鞋,戴上手套,顺着软梯下了坑,坑底不宽,直径一米六七左右,坑底铺满着厚厚的柴草,尸体伏卧在柴草上,死者男性,年龄三十岁左右,面部血肉模糊,已辨不清五官,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微胖,上身着一件银灰色t恤,下身是米黄色单裤,身上没有任何证明其身份的手机、钱包及身份的证件。
陈所一声叹息,对上面的民警道:“报县局吧,就叫鬼面人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