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得头破血流,一只右眼被打伤,红肿得像个烂桃;谭和生支书额头上两边都被砸了一下,肿了起来,像是长出两只角。陈所长要把俩支书往医院送,两人都不肯。陈所长对黄支书道:“你这眼可不是小事,不要耽误治,把眼弄瞎了。”黄支书摇着头道:“要真坏了,现在治也晚了。”又劝谭支书道:“老谭你也到医院消消肿呀,你看都成了牛魔王了。”谭支书不屑道:“不碍事不碍事,过两天自然就消了。”
陈所长便要查凶手,谭支书道:“算了,都是些熊孩子扔的,你还能抓他们去坐牢!只要村里人没事就行了。”黄支书道:“其他事先不要管,目前是先要找到这个邹红艳,这么大一个活人,是死是活都不晓得。”
陈所长便随同两个支书来找黄三宝,黄三宝便将事件的起因后果都一一说了,大家都想不出个原由,便一同到了三宝家。
陈所长便同随同来的两名民警勘查三宝家的现场,三宝家里早已被无数人翻了个底朝天,窗台上也已被无数人踏过了,哪里还有什么痕迹,那只邹红艳喝过茶的碗也不知扔到哪里去了,只是看了邹红艳的手机,才证实邹红艳确实是来过这里,大家也都相信了三宝说的话:邹红艳应该是从这家窗台上跳窗走了。
陈所长等众人便也跳出窗外,让三宝带路,沿着三宝指引的山路查痕迹。
黄三宝屋后的山位于南岭山脉的南部边沿,这座山峰往北,是连绵不断纵横百里的群山,黄三宝屋后的山不是很高,海拔三四百米左右,半山腰以上陡峭,半山腰上下平缓,三宝小的时候,常常在这山里打柴,那时候这山上的柴草树木几乎都被砍光了,山上的路四通八达,只是到了现在,村里人用上了煤和燃气,不再烧柴了,山上的柴草树木疯长,过去的很多小道都被柴草挤满了,只有一条勉强能走人的通往山下的小道。
陈所长在山半道的一块平地上,发现了一根烟头,从烟头痕迹判断,应该是这两天遗留的。
陈所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捡起烟头,问,“这会是谁抽的烟?”
谭支书凑上去看了看,是当地产的南岭牌,5元钱一包,便道:“不用问了,是秃麻子的,他常常在这山里弄野物。”
黄支书道:“这秃麻子一个老光棍,要是他在这山上看见了邹红艳,邹红艳还能有个好?”
陈所长等人下了山,到了谭家村,找来秃麻子问话。
“我也是为了糊口,在山上放了些夹子,挖了些陷阱,也逮了些野物,去集上换些钱。那山里,我每天早晚都要去一次,清早一次,下午或傍晚一次。那一天,我是太阳快落山时去的,在一个陷阱里看了一只掉进去的麂子,我扛了出来,到了路边,歇了一会,抽了口烟,完后便下山回家。”
“你回家时是什么时候?”
“天已黑了,大概7、8点钟吧。”
“你回家以后,干了些什么?”
“我把那麂子装进麻袋,拿出去卖了。”
“那个时候天都黑了,你往哪里卖?”
“熟,熟人。”
“哪个熟人,姓什名谁?”
秃麻子一时有些慌乱,答话吱吱唔唔:“我把它送送送人了?”
“送给谁?”
“亲亲亲戚。”
黄支书听了,冷笑道:“谭麻生,你糊弄鬼呢,你那一只麂子,真正的野味,皮毛也没有损伤,到集市卖,少说也值千儿八百元,你会白白送你亲戚?你要说实话,要不然,邹红艳这个事,你晓得分量的。”
秃麻子只得咬了咬牙:“送到前村刘寡妇家了,她哥在市里开一家酒店,高价收我的野物。”
黄支书哼了哼:“你照直说了不好么?你就是心里有鬼。”
陈所接着问:“你在那山上的时候,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秃麻子摸着光头,想了想:“要说异常嘛,在路边歇着抽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