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她是高兴的;这一次,她也应该高兴。
红色背景墙,白色衬衫,李红旗长发披肩,郝家旗带着金色无边框的眼镜儿,照片把这一幕永远定格。
拿到照片,郝家旗看了又看,“他们还问我要不要多洗一张。”
把视线从照片转向她,郝家旗说:“有这一张就够了。”
目光太温柔,语气太诚恳,李红旗想说什么,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抓着他的手朝登记窗口走。
“印章坏了。”
隔着雕花窗口的办事员,把户口什么的递出来,说,“办不成了。”
“啊?”
印章还能坏掉?
李红旗感到意外。
“为什么会坏?”
略显严厉的声音,让郝家旗的脸色看起来格外难看。
他生气了,隔着镜片的视线凌厉异常。
办事员愣怔了下,解释:“就是出问题了,用不了,你们可以改天在过来。后面的人也不用等了,今天都办不成。”
那么多人等着,说办不成就办不成,大厅的人哀声怨道起来,今天这个日子一年可就一次,对他们来说意义不一样。
侧头朝李红旗看了下,郝家旗拿回需要的材料。
他没有离开窗口,反倒是说:“就算是结婚登记的印章,也该有备份的。没有的话,县城其他登记所的印章你们也可以借调。”
“我们在这里等等,”他跟李红旗说,“今天结婚登记的人比较多,我们去别的登记所还要在排队,很可能办不成。不如在这儿等他们把印章借调过来,应该不会很久。”
原本正在埋怨的众人,听到郝家旗的话,喊着让办事员他们赶紧去借调。
就像郝家旗说的,去别的登记所可能就办不成了,不如等在儿,就算晚一点儿,起码能办理。
“好。”
李红旗与他一起坐在休息椅子上等。
登记所已经让人去借调了。
等了没有半个钟头就走了一些人,但大厅里还是热的很,郝家旗握着材料纸给她扇风,脸色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红旗看着他的脸色:“日子不日子的对我们来说也没特别大的意义,不用生气,不行的话我们明天在来。”
摇头,郝家旗看了眼表:“才十一点,他们能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