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病了。
跟苏海结婚成了夫妻的二丫,鬼一样冷不丁的出现,还说当初跟苏海结婚是有人指使。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口气锐利,李红旗的耐心已经到了边缘。
“我就是想说,苏海当初并不是真心想跟我结婚,他是被逼的,你们是被拆散故意了,”二丫的神情又变得木讷,像是念演讲稿一样,清晰又不带感情的重复着说,“有人拿了钱让我拴住苏海,苏海没办法才跟我结了婚,要不然你们才是两口子。现在苏海病的快死了,看在你们以前的情分上,你帮帮他。”
谁?
二丫神神叨叨的在说谁?
不可遏制般,深藏在李红旗记忆中的往事像冲垮河堤的洪水蜂拥而至。
她直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大学把毕业前一年的暑假,她跟苏海约定好回家开介绍信然后就去领证结婚。
在家里等了苏海一个暑假,也没等来人, 她跑去北方的那个小城找他,结果却是得知苏海跟同村青梅竹马的二丫订婚了。
闹过,动过手,泼妇似的誓不罢休,她在那座小城等了那么久,等来苏海带着二丫,拿着结婚证,让她死心。
她跟苏海是上辈子的缘分,一个暑假就变成了那样,李红旗恨的要死也反思过,知道他们之间本来就存在问题,苏海跟别的女人结婚或许是因为不想承受跟她在一起的压力。
这么多年了,有那么好的男人陪在身边,李红旗已经把苏海忘的一干二净,这个关口却有人跳出来告诉她,她跟苏海是被人横插了一手才有缘无份。李红旗一直都以为,那是她跟苏海之间有问题。
当时那种情况,谁能从中插一手?
半夏?
虽然自坠楼之后再也没见过半夏,但李红旗脑海中还是自动出现了半夏穿着囚服的一幕。
恍恍然,李红旗的视线又一次放在二丫身上,记得,第一次见二丫的时候,她就穿着一身红衣服。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跟苏海结婚也很多年了,我也要结婚成家了,”停顿了下,提起陈子昂时,李红旗笑了笑,吁叹着说,“你不用特意告诉我这些,我不想追究,反倒还有些庆幸当初没死心眼儿的非得跟苏海过日子。”
看着李红旗青春依旧的脸庞 ,还有那一脸幸福的笑,二丫的目光像毒蛇,说出来的话也像一把冰刀。
她说:“要是我说跟你结婚的人,就是收买我,让我跟苏海结婚的人,你也不追究?”
“……”
李红旗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相信这个女人不是选在今天来闹事的。
她真就是脑子进水了,才听她在这人说废话。
几步走到门口拉开门,李红旗脸上已经没了温和,冷冷的望着二丫:“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叫人请你走?”
“你要是不相信,你生气做什么?”二丫露出来到这里的第一个笑。
李红旗觉得她脸上的笑恶心:“跑着远就是为了给我找不痛快,我都要敬重你是个人物了。可惜,你打错算盘了,我跟我先生的感情不是你几句话就能挑拨的。还有苏海,我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你最好马上离开,永远也别在出现我面前。”
不得不承认,李红旗真的被二丫恶心到了。
而过来就是为了说那一番话的二丫,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怯怯喏喏的样子不见了,啧了几声,走到门边,也走到李红旗身边,“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就是把事实告诉你而已。你知道了,还要跟骗你,背后搞破坏的人结婚,你可别后悔。”
红衣服的二丫,消失在房间里,消失在走廊,消失的像是没出现过。
李红旗握着门框的手陡然垂落。
二丫走了,但她带来的恶意和报复却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心里。
她刚才应该叫二丫拿出证据, 而不是盛怒之下叫她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