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李红旗站起来时把椅子都带倒了。
围在她前面的化妆师清楚的看到这位漂亮的新娘子脸色巨变,急忙朝一旁退了退。
“怎么了?”
陈之卉急忙走过来,视线在李红旗和门口那位一看就知道从乡下来的女人之间看。
猜不到这个突然造访的女人有什么问题,但见李红旗的反映不止是惊讶,眼神还直直的,脸色更是变来变去,陈之卉压低了声音又一次问,“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不要我叫人把她带出去?”
“不用,”李红旗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一样干涩,眼睛还在直直的望着门口。
她忽的笑了:“真是让我意外。之卉你带着人先出去吧。”
“嗯?”
陈之卉才意外,看了看束手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不确信道:“马上就要做完了 ,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你们出去吧,”李红旗提着婚纱裙摆,直接绕过陈之卉,对着门口的女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别站在门口了,里面请吧。”
大大的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一时间静的针落可闻。
华贵的婚纱加身,李红旗脸上不见了喜色,只剩平静,尽管认出女衣红人的身份时她内心深处震动和几分慌乱 ,但那点儿狼狈她还掩饰得了。
在看红衣服的女人,垂着双臂,微微低着头,却还是看着她的。
山城。
家洞村。
苏海……
李红旗几乎把这些都忘了,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出现的话。
她的声音紧绷绷的,但这不耽误她有些嘲讽的问这个女衣服的女人,“从山城跑过来挺辛苦吧?”
静静的,女人的双手改为踹在上衣兜里,没说话。
李红旗有些烦躁,看了眼身后,随意坐下:“说吧,跑这么远过来不会就是来凑热闹的,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不知道你今天结婚。”
“笑话。”
女人的话然后李红旗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笑了一声又一声,原地打了几个转,脸上的平静也变成了厌恶。
“是你一个人来的?还是苏海也来了?”
“让我想想,”李红旗拍了几下额头,哦了声,为自己想起来而高兴,“当初你跟苏海结婚的时候我是怎么给你们祝贺来着?我是不是送了个丧钟?你不是不知道我今天结婚吗。现在知道了,你想怎么样?”
多少年之前,李红旗曾想过跟一个叫苏海的男人白头偕老,平淡一生。她付出过,舍弃过,终于下定了决心却在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
李红旗被蹬了,苏海跟别的女人结婚了,那个别的女人就是现在出现的这位。
想把她甩了就甩了?
李红旗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独身闯到山城,大闹了苏海跟这个女人的婚礼,还给他们送了口大钟,那场婚礼估计直到现在提起来还是个笑话。
事到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轮到李红旗结婚办喜事……她真的,几乎把那个叫苏海的男人忘了。
时隔这么多年,大家是对是错变得已经不重要了,老死不相往来不好吗?
她今天要结婚,外面一堆宾客,这是陈子昂盼了很多年,付出很多努力想要的婚礼;家人,朋友,所有的人都等着祝福他们……他们今天应该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接触所有美好的祝愿,从此以后和谐美满一生。
可这个女人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她想干什么?
从把这个女人认出来的那一瞬间起,李红旗就想让她原地消失。
以她们之间的恩怨,恨和厌恶无需掩饰。
“来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结婚, ”女人瞪着木讷的双眼说,“我没想闹事。”
没想闹事!
哈。
李红旗不屑的笑。
这个酒店从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