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个月,经县里和省城相关部门的调查,金利来服装挪用公款一事系被人诬告,金利来服装厂的留用资金并没有不翼而飞。
李红旗得知消息的时候老崔已经从暂时审问关押的招待所出来了,金利来服装厂门前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全体人工排队迎接他们被冤枉,受苦的厂长。
“我虽然是被冤枉了,名誉受损,但是接受检查后依旧不忘初心,这点各位领导都是相信的,我也相信我自己能带领全体人工再创‘金利来’的辉煌……”
老崔以一个劳苦大众,善解人意的模样在服装厂门前做演讲。
像是亲眼所见一般,任方刚把听来的消息讲述的活灵活现。
正值饭点,在食堂吃饭,当场就有人气的摔了饭盒。
“谁不知道那什么狗屁好幸福偷了咱们的技术?谁又不知道老崔是‘好幸福’的其中一个投资者?”
部门的一个小管事,愤恨的大喊出声。
混纺技术被盗的事早就在私底下传扬的人尽皆知,好死不死的冒出来一个‘好幸福’,技术不是‘好幸福’偷走的还能是谁?
现在又知道老崔是‘好幸福’的幕后投资之一,‘好幸福’为什么偷混纺技术就解释的通了,因为大家都知道,知道他们的厂长李红旗之前的过往。
“我们过去砸了好幸福那个不要脸的工厂,抓着他们的工人问问,问问老崔是不是他们的投资人,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任方刚的话,一呼百应,那激愤的,当即摔了筷子咋咋呼呼的就要抄家伙,只等李红旗一声令下。
“黑的真的变成白的咯,”老胡对这样的结果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讶,因为他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事情又拖了这么久,希望早就被时间磨平了,但这不代表老胡心里不气愤,他无可奈何,哀嚎一般,“朗朗乾坤,黑的变成白的,我们这些普通人对这个世道还有什么盼头?没盼头了,真理是站在有权有势那一边的。”
闻言,李红旗放下碗筷,看向老胡,看向站满了食堂角角落落的工人们,她能从这些年轻或不在年轻的人脸上看到愤懑,恼怒,和对真理的追求。
她觉得任何安抚都是苍白的。
李红旗站起身,声音清朗:“不管到什么时候,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这世上谁也没资格把黑的变成白的,把错的变成对的,如果有,那我们就给他掰正。”
“该工作工作,该生产生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太阳照常升起,地球照样转,可只要有她李红旗在一天,她要的真理,就谁也别想掩盖。
清楚的,李红旗知道老崔挪用了金利来的集体资产,两个月的时间,那么大一笔钱老崔有能力还上的话他就不用被调查了,有人在背后帮他。
谁会帮他呢?
李红旗知道。
她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但没料到那位韩科|长为了女儿能冒这么大的险。
“我有时候真的羡慕别人有个好爹,”李红旗笑着嘬叹,立马想起来其实自己也有个好老公。
别人对她的嘬叹都不以为意。
李红旗无聊的耸耸肩:“行吧,行吧,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
……
省城俱乐部门前,几个西装革律看起来精英极了的男士从车上走下来。
候在门边正无聊着抽烟的大头,看到他们立马迎了上去。
“你们还真是守时,说九点到就九点到,”大头毫无营养的打招呼,其中一个人只是冲他点点头,大头觉得尴尬,不过那尴尬只是一瞬间,他领着人朝俱乐部内部走。
大头,卢胜利,另外是四个西装革律的男人。两班人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多次的汇面让事情也谈的差不多。
吃吃喝喝,划拳唱歌,卢胜利和大头喜欢走完这些流程在谈事,事实证明西装革律的人也未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