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个清白的人想插入到别人的感情中,尤其是被迫的。
所以陈子昂立马就跑回来带着李红旗办理了结婚登记。
现在,半夏就坐在对面,哭了很久,她眼睛肿着,脸颊泛着不健康的红,整个人陷入到悲伤中。
李红旗知道,半夏是过来道歉,但其主要目的是别的。
“勉强在一起也不会有幸福,”李红旗开口说了半夏哭诉了很久的第一句话。
半夏用哀伤直楞楞的肿眼睛看着她。
忽然,李红旗就感觉到自己有点想不起来半夏以前是什么模样,但肯定不是现在这样儿。也感觉到自己在说什么都没用,半夏不想听,她之所以还在这里,不是为了听她说这些。
在心里重重叹息。就算内心深处不在拿半夏当做曾经那样亲密无间的朋友,李红旗也不可能对她一点儿情谊都不讲。
“我跟家旗打电话说一说,毕竟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李红旗有点说不去,也不太想管这种事,但是就那么直直的拒绝?
“没用的,”半夏合着肿|胀的眼睛摇头,“我想当面跟他解释,但是我现在见不到他,打电话也没人接,我总不能……去他单位,他刚调过去没多久。”
她电话打不通。
李红旗打电话要是打通了,半夏心里怎么想?
真想抽自己几下,李红旗闷头坐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好。
“你陪我一起去找他吧,”半夏肿|胀的眼睛里又有晶莹的泪水掉下来,顺着脸颊,汇集到尖尖的下巴。抹了把眼泪,她捂着脸,嘤声哭,“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假设,李红旗拒绝这个请求,半夏会是什么反应呢?
一直哭,还是精神恍惚的出点什么意外?
这是最后一次,把半夏送到郝家旗那边就撤的远远的。李红旗在心里说。
走过去揽着半夏的肩把她从沙发上扶起来,李红旗把她脸颊上贴着的头发别到耳后,“我去下面车间把工作安排一下, 你在这儿等会儿,洗把脸 ,冷静一下,不要在哭了。”
“谢谢你红旗,”半夏抓着她的手,满是感激。
李红旗去安排工作,突然寂静下来的办公室让半夏有片刻的茫然,麻木的洗了把脸,环顾四周。
办工桌,文件柜,待客的沙发,靠门的位置还有个小衣柜,门口藏着一个木质雕花的洗手架。
望着洗手架上放置的一小块儿镜子,半夏愣愣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她,到底比李红旗差哪儿了?
长相,家世,还是能力?
长得不比李红旗差,家世比她好一千倍,她还是省城报社的主编,不知道有多少个李红旗这样的人想巴结她。
所以她到底比李红旗差哪儿了?
为什么在郝家旗心里就是比不上李红旗?
望着那张摆满了各式文件的办公桌,半夏肿着的眼睛里爬满怨恨。
……
……
从县城开车跑去省城,需要两个多小时。
李红旗开车带着半夏来到郝家旗工作的单位时,正赶上他们单位下班儿。
没有进去在外面等,果然见到了他。
见到她们郝家旗一点也没惊讶,隔着两步远,他目光平静的站在那里,没说话。
李红旗却有种完成任务的轻松感,微微笑着说:“半夏到我那里坐了坐,她还在为之前的事难受,给我道歉,大家都是朋友那点小误会彼此都不会放在心上,你也别跟她怄气了。看她情绪不好,我把她送回来交给你才放心。”
为了照顾半夏才说了这些,更多和稀泥的话李红旗也不愿意说,最好是以后都能不说,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望着扬尘而去的汽车,郝家旗折身朝人来人往的街上走。
被调到省城之后,他都是骑着自行车上下班,最近几天是步行。因为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