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挺忙的。”
“是啊,”半夏垂下眼帘,纤细的手指摩搓着咖啡杯的边缘,“他在外省开交流会,估计是忙的忘了跟我说一声吧。”
她们之前提起郝家旗,就生出了距离感。
李红旗也觉得不自在,尽量把话题绕开。
半夏说:“我昨天收到一个专题的稿子,现在想想,那说的可能你。也只有你能做出这样的事了。”
“说的什么?”李红旗好奇。
半夏笑:“你们县新成立的一个新工厂,在大量的招收工人,他们的工人福利是‘按件算薪’,之前‘金利来’服装厂,不就是这种模式吗?我还以为是有人在效仿,没成想就是你本人。”
‘按件算薪’,多劳多得;平原,乃至全国的工厂都没这么干的。但‘按件算薪’早就有成功的例子,得知又有这样的工厂出现,还是曾经的那个人经营工厂,报名的人几乎把纺织厂的大门淹了。
该工厂又优先有工作经验的人,那些在别的工厂做工的工人一旦应聘上,立马就辞职等着上新岗位。
新的制度,自然会引起广泛关注,那些留不住工人的工厂很有意见,向县里提议不能这么干。
但新成立的纺织厂是外商投资,自主经营,解决人们的就业问题不说,还用新的,可行的制度发展自己的工厂,县里有什么立场左右?
‘按件算薪,多劳多得’的出现攻击了现有的工厂制度,可行还是不可行,就被搬到报纸上讨论。
李红旗还不知道这事,闻言觉得好笑:“这也不是头一次了,怎么这么大的反映?”
半夏抿了口咖啡,隐晦的说:“当初哪个服装厂是你们县重点扶持的对象,现在……哪个工厂是你的吧?”
笑了笑,李红旗没反驳。
半夏就知道那工厂是她的,接着说:“现在是外商过来发展,本土的一些工厂自然就有意见了。”
点头,李红旗问:“金利来服装厂的老崔,跟你们报社的一个什么科|长挺熟吧?”
同样是点头,两人不言而喻了。
“帮我个忙吧,”李红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