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备的人,要吃要喝,一天也得好几十。”
县里派过去的人也得要工厂拿钱?
李红旗说:“人的开支不归咱们管,哪儿没咱们厂的人。”
“怎么不归咱们管?”老崔从椅背上挺起身,“去给咱们厂弄设备,被扣了,咱们不管?没这么办事的。”
“设备是设备,人是人,咱们这是集体企业,不是小家小户的作坊,每一笔账都要走的清楚,明白。那被扣着的人要是咱们工厂的,该走的账肯定要走;不是,这笔钱就不该厂子里出。一是一,二是二,这话书‘记您常挂嘴边。”李红旗义正言辞,甚至有些动怒。
这么争执,这还是头一次。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这次老崔明显落了下风有短处,其他人就谁也不敢朝枪口上撞。
生产主任赶紧和稀泥:“还有几百个工人等着安排,报纸上都登了,这事得赶紧处理。”
不提还罢,提起来,李红旗恨不得骂几句。
她不在的期间,县里把一个快经营不下去的纺织小厂并给金利来服装厂了,不说那些堆压成山的布料,只说那个厂的工人,全一窝蜂的给了他们金利来。足足五百人。赶上金利来服装厂的工人总数了。
县里说得好听,让他们扩张,这是扩张吗?
这是让他们给县里解决问题、
这样好的宣传,怎么可能错过?又是上电视,又是上报纸,不少人都瞪着眼珠子等着看金利来怎么安排那些被塞过来的工人。
若是李红旗在,那五百人落不到金利来的头上。
可按照老崔跟县里的关系,他想推也推不掉,更何况他也不想推。
那么多工人擎等着开工,设备被扣了。
谁更急?
开会研究怎么安置,李红旗只听不说话。
干活才有工资,有工资才能安置工人,没设备就没活干,没活干工人就得等着,就得然人看笑话。就跟个圈儿似的,开会,解决不了问题。
会开完了,老崔想拿话甜李红旗,说跟着船被扣的人怎么也是县里的,让她卖个面子,反正也就那么点钱。
李红旗会鸟他?
她说不拿钱就是不拿钱,一毛也不拿,不是恶心人吗,她不会怎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