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一个机灵拽住下楼梯的苏海:“家里肯定都等着急了,咱们赶紧回去,还有好多事要商量呢。”
“你让开,”苏海想回头看一眼,他也听到了响声。
“让什么开?”二丫瞪着眼双手抓在楼梯上不让他过去,喊叫起来:“刚才还没看够咋的?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在敢背着我跟那个贱女人来往看我怎么跟你闹,不嫌丢人。”
推搡间下了楼梯,再回头,什么都看不见了。
苏海的胸口钝钝的疼起来。
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月,直到这一刻,他的心才疼的这么清晰。
……
……
坐在小诊所靠墙的长椅上,李红旗左手背上打着吊针。
没有带伞,淋了一场大雨,果然是伤身又伤心。
当时摔在房门口,是招待所的人把她送来诊所的。
高烧依旧让李红旗头晕脑胀,浑身都疼,眼睛睁不开却也睡不着,踹不上气来一样胸腔不停起伏,闷得很。
脑子也全是二丫拿着那张结婚证的样子,抢了男人的嚣张得意。
“哎,同志,你血手背流血了,”同坐在长椅上的大妈用手拍李红旗的肩,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李红旗挣扎这打开黏在一起的双眼,视线模糊的厉害,不知道手背怎么就被染红了。
旁边的大妈受惊的说:“打吊瓶的时候不能攥拳头,你这个针肯定跑到肉里了。赶紧找大夫给你看看。”
针跑了吗?
她都没觉得疼。
做了两次起身的动作才站起来,恍恍惚惚的撞了人。
“不好意思,”李红旗喃喃着举着吊瓶在过道里晃。
“怎么是你啊?”
“哎——”
李红旗的肩被拍了一下,她回过头下意识眯起眼睛看向拍自己肩膀的人。
是个打扮时髦的女同志,个子高挑,皮肤白皙,一双狭长的眼睛像是狐狸,里面亮晶晶的点缀着光,身上也香喷喷的。
这是谁啊?
李红旗不认识,呆呆愣愣的站着,手背上的血滴滴答答朝下掉。
漂亮女同志‘哎呀’一声,捉住她垂在腿边,正流血的手,“你流血了,怎么弄的啊?”
血流的好快啊,把人家的手都染红了,李红旗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