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没有考试,李红旗叫咱们来干嘛?”
“八成是又在哪里得了人情,请咱们改善生活呢。”
“我还记得上次她帮人家治理猪娃生病的事,后来那户人家送了一头猪给她。”
“红烧肉什么的最好吃了。”
“她还会治猪生病?”
“那是,她啥不会?”
“谁替我吹牛呢?”穿着一身浅青色打领衬衣,黑色裤子的李红旗,双手插在兜里从门外渡步进来。
她脸上永远是那种漫不经心的笑,但是当你与她对视的时候又觉得这种笑另有深意。
学习委员皮阳,笑的懒懒的,她一来就问:“有什么好吃的就别藏着掖着了,我们都想念你这里的伙食了。”
“就是,你们爱吃核桃不?我老家那边盛产,开学了带点过来。”
“一点儿哪里够,多带点。”
“那玩意吃了是不是补脑?”
“柴宏伟多吃点。”
柴宏伟跳起来笑骂:“放屁,我的大脑好着呢,倒是你们,用脑过度,都得补补。”
这楼歪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李红旗也不急,笑吟吟的看他们争辩。
一会儿的功夫话题又转回来,还是皮阳问李红旗:“今天到底啥事?”
要是吃吃喝喝的话早就把东西准备好让他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好事,”李红旗慢悠悠的把视线从同学们的脸上一一划过。
听她这么说,大家都安静了。
“老宋那边接到一笔大生意,需要三十个会英语,会简单操作办公用品的人帮忙,一个月三十块钱,要求是最近就上岗,不能随随便便撂挑子。”
其中要表达的意思还有想干这个工作的人不能回家过暑假,而且要接受统一管理。
“三十块钱?”皮阳质疑。
社会在逐步前进,方方面面都在日新月异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些工厂为了提高生产量,为了凝聚力,会把普通的底层工人每个月的恭喜上调到二十到三十之间;一些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每个月可能才三十块钱;技术工,或者需要卖大力气有一定危险性的工作相对在高一点;对于他们这些初出茅庐,还没毕业,没踏入社会的学生来说,一个月三十块钱实在是高到不能在高的工资了。
李红旗肯定的点头:“工资的事是老宋慎重考虑过的决定。一来,他哪里确实需要人;二来,国家培养的人才总不能比卖力气的工人挣的还少,哈哈哈。”
几个人都跟着她的话笑,同时心里也在想这件事。
“我第一个报名,”柴宏伟把手臂举起来,眉眼里都是笑,“一个月三十块钱呢,咱们毕业了也未必能拿到这么高的工资,而且我认为跟着老宋还能涨见识,老宋搞可是高科技。”
“算我一个,”皮阳举高的手伸出一个‘二’。
“我我我。”
“咱们加起来还没有三十人呢,别抢啊。”
“就是啊红旗,还没三十人呢。”
所有的都加上,才九个。
李红旗施施然一笑:“这样,你们有靠谱的朋友也可以介绍过来,机会可不等人,抓紧时间啊。”
皮阳又把他的‘耶’字手举起来:“我能介绍最少三个,放心,肯定靠谱。”
“我也预定一个,我老乡说想回去看看孩子,不晓得能不能过来。”
李红旗:“周六在统一,周日就正式加入了哈。”
大家都是一群穷学生,这样的机会跟天上掉馅饼似的,谁会拒绝?暑假说好要回家的也不回了,赶快给家里那边发电报,既能学习又能拿钱的机会难得。
这边刚散,郝家旗过来了。
老式的白衬衣洗到微微发黄,下身搭配蓝色或者黑色的裤子,黑边框的眼睛架在鼻梁上,他永远都是这样的穿着。
“过来坐,”李红旗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