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一份好的感情中要势均力敌。
也有人说,被偏爱的最幸福。
可是当一份感情中注定有一个要卑微的话,李红旗宁愿选择那个人是自己。
她哭着不要苏海走。
到底是把他留下了。
只不过这一次苏海远离她的地方工作。在铁道上做养护工,他忙,她也忙,周末的时候才能见一次。
经历了这么多事,李红旗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她想暑假的时候把苏海带回家,家里人可能会不同意,但是她执意的话,他们也不会坚持太久,谁家家里人都心疼她呢!
然后,他们就可以结婚了。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苏海,但是苏海没答应也没有拒绝,李红旗已经下定决心这么干,盼着暑假能快点儿到来。
“行了,你别弄这些了,”半夏把她手里的千层底夺过来,撅着嘴抱怨,“你都生病了,还做这个东西,就因为他说想穿千层底儿做的鞋呀?”
“哎呀,还给我。”
“不给。”
半夏这下站在椅子上把手臂举高。对她劳心费力的付出感到心疼。
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够强健,也可能是因为最近心事太多,李红旗又瘦了一圈,平时一整年也不会生一次病,最近总是发烧咳嗽,大热的天连电风扇都不能吹,却闷头做什么千层底儿。
半夏都看不下去了,把半成品拿在手里,怎么说都不给她。
“行行行,我不弄了,你赶紧下来吧,别从椅子上摔了,”李红旗认输,坐回床上闷声咳嗽。
半夏从椅子上下来,端杯水给她,“你最近老是生病,怎么也不告诉苏海呀?”
她每周每周都做汽车跑去见苏海,偶然苏海也会过来找她,身边的几个朋友已经很少能从李红旗嘴巴里说到有关于他们感情的事儿,每次提到苏海,她也总是说他忙。
没有愁眉不展,却在不经意间会露出心事重重,问她,她也什么都不说。
远没有以前见过苏海之后会很高兴。
远在异乡,身为最亲近的朋友,他们都挺担心她。
“他又不是医生,”李红旗把针线收起来,提起一口气又吐出来,说,“告诉他也只能白让他担心而已,而且苏海那么直的直男,给我来句多喝热水的话我还不得气死?”
“噗,哈哈哈哈。”
半夏笑的肩膀都晃起来,忽然有些心酸:“以前我还有羡慕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但是你现在看起来很累,都是你在付出。”
还有她自己,想要付出对方却连机会都不给。
透过窗户朝院子里看。
郝家旗几个正在给葡萄树搭架子,原先搭的架子被大风大雨给淋塌了,今天他们几个人就是过来修架子的。
郝家旗书写字的时候能定格成一幅画,带着灿烂笑容劳作的时候,也让半夏的心砰砰乱跳。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不管他是什么模样,都能令人心动。
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回应呢?
他们已经大三了。
放完暑假再开学,就要步入大学的最后一年。
想着,半夏一阵儿心慌。
“付出的同时,也在享受付出的愉悦,外人看起来可能有点辛苦,但是作为当事人,甘之如饴,”回答完她的询问,李红旗把双手搭在半夏肩上,轻轻说,“敢于付出,敢于争取,才能开花结果,我一直都是支持你的。”
“支持什么?”
郝家旗带着灿烂的笑容走过来,他隔着窗户冲着李红旗抬下巴,“你该吃药了。”
最近体弱,西药治病不除根,就又找了中医,每天要喝一瓦罐的中药。
李红旗觉得自己这是在花钱找罪受。
一顿哀嚎,她不乐意,郝家旗已经把火上煨的药端过来了。
“我的妈呀,苦的要死,”只喝了两口,嘴巴就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