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为期一个月的军训?
不存在。
从报道,到坐进教室,唯一的目的就是学习。十八岁的李红旗,年纪是他们班最小的,以至于开堂第一课的自我介绍上同学们就把她记住了。
这个结果当然是有好有坏,好的是她很受照顾,坏的是老师总爱点她的名。
下到十八上到三十七八,来自天南海北的同学们有一半都是孩子爹孩子妈,常年劳作让他们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一些,且男多女少,但谈论起情怀和领域知识来他们偏黑的脸上和带着劳动痕迹的脸上身上放出光彩。
他们是当下,公认的优秀人员。
也只有77年,78年这几个年份中才会有这样的年龄差距。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班长,一个漂亮到极致的北方姑娘,爽利泼辣又为人仗义,深得无数人好感。
帅小伙当然也是有的,而且李红旗发现自己的审美很能跟上潮流。
浓眉大眼皮肤白净,简直就是班级里的门面担当。
上课学习宿舍食堂。没课或者周末的时候就约着朋友一起出去逛逛,对这个人人向往的首都有了初步了解。
然后苦恼来了,李红旗发现自己对学习这档子事儿越来越吃力,接触的知识面跟以前临阵磨枪的时候一点半点的相同之处都没有,每次站起来回答问题时都磕磕巴巴,老师还偏偏喜欢点她的名儿。坏的可以。
砰砰砰-
班长又代表组织帮助她学习来了。
李红旗缩着肩膀趴在桌子上哀嚎。
“别嚎了,”班长许美兰掏掏耳朵,拽出个凳子坐在她旁边,打开书本说,“把不会的指出来,我给你讲。”
那可有的指了。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好样儿的,”许美兰咬着牙,问了一个很早就想问的问题。
“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她纳闷。
纯粹就是好奇,没有一点贬低的意思。
而且李红旗对能考上大学这事儿很骄傲,咧着嘴一笑:“全县理科倒数第一,就这么考上的。”
“我是我们县的第二,”后桌大男孩柴宏伟探出头,强调:“是正数第二。”
“我是第一,”许美兰哈哈笑,北方女子的爽朗在着笑声中可窥见一二。
他们这个班级里的人,流批的很,不是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最次的也是前十,也就李红旗,倒数第一。
不过她不觉得这有什么。
有什么的是许美兰跟她一个宿舍,而且还贼喜欢代表组织帮助落后的同学学习。
那可真是……没白没黑的折磨人。
本想这大学四年第一个学期先在学校宿舍里住着,团结团结氛围,结果这个漂亮到极致的班长啊,害的李红旗现在就像搬出来。
她深深觉的自己在大学里就是个打酱油的。
不是李红旗不认真,不爱学习,而是差的太多了,几十年都不学了基础方面的知识都很薄弱,不是想学就能跟上步。当然,班长许美兰也是好意,还有班级里其他人,尖子生不说还他老母的玩命儿学,什么挑灯夜读,组织学习小队,互相抽提模拟,这些都是最基础的,李红旗一开始很积极,后来被教育的多了就很头秃。
她跟郝家旗,还有半夏,说自己想搬出去租房子住的想法儿。
以前在上高中的时候那是没办法,现在手里有余钱,课也不紧张,她当然想过点变态学习之外的小生活。
“咱们乘火车来的时候多惊吓,可见社会残渣之多,”郝家旗推推眼镜说。
“就是,”半夏点头跟着附和。
提起火车上的事,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当初郝家旗那么勇猛的带头反抗劫匪,见义勇为的事迹还上了报纸,有关人员专门给学校这边写了表扬信,郝家旗,还有李红旗,被广播室用小喇叭全校表扬,食堂阿姨盛饭的手都不那么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