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家外什么活你都干,我心疼你都不好说,这下好了,分了家以后你也能少受点累。”
两口子的被窝里,马晚秋靠在李平肩膀上小声畅想。
李平知道媳妇这是心疼他,但还是忍不住皱了眉强调:“家里的活再苦再累都是应该的,不用分这么清楚。”
他这样坚韧的男人不是就是格外的孝顺能干吗。
马晚秋没觉得心里不舒服,靠他靠的更紧:“有自己的小家了我高兴。”
李平摸了摸她的头:“说要废旧砖窑那边的破房子时我有考虑你的想法,咱们两个还年轻能自己撑起来,但爸妈老了,还有红旗,安子,他们都让我不放心,所以就想留点钱备着。”
“你心里想着我,我就满足了,”马晚秋整个人缠在他身上,在这张让自己喜欢到不行的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李平也很感动她的开明大方,把人压下去,和谐不已。
既然已经决定分家,李平就找个了时间去村支书哪里说明情况。
“村里有几片地方都不错,那个也能批给你,”村支书提示,村里的一把手几块宅基地还不是随便做主。
意外的是李平摇摇头。
“废旧砖窑那边地方大,还有房子能翻整,我不打算盖新院,”而且那边还有个水塘,李平打算夏天的时候在里面养点鱼,自供自销,也远离村子中心,方便。
“是不是钱不够?”村支书猜想,把卷好的土烟拿给李平,以前他抽烟袋,厂房开起来后很多人换成了带把的烟卷,村支书要不是为了出去办事方面还是喜欢抽烟袋。
李平也好这口,蹲在地上说话:“盖个院子的钱还够,就是担心以后有用钱的地方,红旗然我不放心啊。”
那么敢想敢干,有能力有想法的人,作为她的直系亲属,李平时常都担心。
村支书理解了他的担忧,配这蹲在地上说话:“红旗是个好女子,咱们村没出过像她这么有出息的人,以后村里指望她的地方还多得很。”
支书竟然给予了这么高的期望。
这让李平意外,但随之就释然了,就像支书说的他妹妹红旗是个有能耐的,所以他这个做大哥的更要多思多想。
地批下来只是征得村里同意,还是要拿钱买,走手续。这些都好办,李平隔天就去废砖窑那边收拾。
李红旗也在。
归集体形式开始后砖窑场就不让开了,一废弃就是好多年,耸立的砖窑已经破到坍塌,夏天到处都是一人高的野草,冬天萧条的让人不愿久留,还有那一排立在荒地里跟砖窑对望的房子,也破的像是随时会塌。
上一世,分家的时候大哥就选择在这里安家,李红旗曾大哭着把这里的废弃物一点一点收拾干净。
隔着相差几十年的时空,一模一样的场景让她的眼眶又湿润了。
急忙擦掉,怕被人看到,李红旗踩在土坡上插着腰:“太破了,大哥看看修整一下需要多少砖,我去村里找人帮忙一块收拾。”
“我慢慢来就行了,”李平喊着,就见妹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大河也在,说:“建个院子,屋顶的瓦全换一遍,家具啥的也得做。把铁锹给我,我把脚底下的收拾了。”
乱的没地儿下脚。
李大河佝偻这身子把边边角角都铲平,每天除了地里就来这里收拾,平院子,盖屋顶,打院墙,他跟李平没白没黑的投入。
……
……
县城里的补习班。
今天是最后一天上课,虽然是自愿补习的但同学们还是翘首以盼能自由,到了点儿授课的老师说了一些鼓励和感怀的话就让他们散课。
马上就要过年,学生们把自家准备的年货拿了一些送给老师。
满满的都是厚重的师生情谊。
李红旗把老妈晒的梅干菜和腊肉也拿给老师表示感谢,邀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