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起就一起,沤大粪的活干完李红旗就要跟着李安一起去找方溪溪。
“不补课了?”陈子昂把折磨了自己半天的纸团丢掉,用湿毛巾把手上脸上都使劲洗洗。
闻了闻,感觉自己粪味儿的。
‘呼呼~’
李红旗也抽着鼻子闻,哈哈笑:“改天买瓶香水送你,不白干。”
“稀罕,”陈子昂斜睨着她,还等答案呢。
询问的眼神太明显了。
“哦哦,”李红旗左瞅右瞅,“跟我们一块儿呗。”
反正今天份的补课是不可能补课了,距离过年也就十来天的功夫,过年事多,翻过年事更多,李红旗最近的心思都很难放在学习上,李安的事她一直惦记这,想着能一下解决才好。
就知道会这样。
陈子昂用手戳戳她脑门:“走吧。”
方溪溪的家在别的公社,距离安南公社不远,几个人骑自行车去的,现在村里有自行车的人家明显增多,可惜他们家刚办了一场喜事没舍得买,自行车票倒是早早就准备上了。
“溪溪还生我气呢,我等会儿怎么说啊?”
临门一脚,李安有点怂。
“刚跟你说了就忘,”李红旗翻他白眼儿:“先去买点溪溪喜欢的东西,赔礼道歉在把事提出来。”
“她都不让我去她家,”李安苦恼这个呢。
“先去卖东西,”陈子昂朝他后脑拍了下,问他钱够不够。
“够的,”李安感激的眨眨眼,朝熟悉的村子望了望,调转车头去镇上买东西。
镇上就一个供销社,方溪溪还在里面售卖员,李安又不是真傻,哼哼唧唧的就把事儿跟方溪溪说了。
“就这么点事你也好意思惊动红旗姐?”方溪溪红着脸嗔怪,心底里对李红旗跟尊敬,甚至是崇拜的。
因为李安啥事都跟她说过,李红旗做过什么方溪溪都知道,打心底里敬佩,她给李安吃冷板凳,不可能连李红旗的面子都不给,立马就跟供销社请了假,让李安先走,她后面就回家来了。
“溪溪回来了,”李红旗坐在小板凳上笑着与她打招呼。
“红旗姐。”
方溪溪把头上的围巾解下来,颇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那么忙还跑过来一趟。”
“听说你俩闹别扭了我咋能不来,”李红旗站起来让她别忙活,拉着方溪溪手坐下,脸一板就冲李安骂:“还不快给溪溪道个歉。”
“就拌个嘴,道啥歉,”方溪溪的爸方正笑呵呵的说。
方溪溪的妈也很和蔼,把红糖水塞到李安手里,不让他站起来:“喝点热乎的。”
“要的,要的,”李安带着点拘束站起来,诚恳又不好意思的冲着方溪溪说,“我以后绝对不犯浑了,我以后都不跟别的女同志说话。”
“哈哈哈哈。”
方正带头笑,大家都跟着笑,李红旗也忍俊不禁。
“谁让你这样了,”羞的方溪溪跺着脚待不住了,红着脸就朝里间屋子走。
一溜烟儿的李安就追上去。
不是原则性问题,又这么郑重的道了歉,他们俩和好如初,第二天李大河就请了媒人上门说亲。
双方父母和蔼,有个让人称赞的好名声,孩子也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这样的喜事没有悬念的就定下来。
扯布料,送几袋粮食,这就算是聘礼,把婚事定下来。
都说娶个媳妇好过年,但已经腊月二十三,来不及娶进门就定在来年的二月份,有足够的时间把这件喜事通知给亲朋好友。
小儿子婚事定下来的当天夜里,李大河吃完饭在饭桌上做通知,说:“过完年咱们就把家分了。”
“爸!”
李平心里一下子就难受起来,捉在手里的饭碗搁下,整个人也在一瞬间挺直了腰背。
他从十六岁起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分家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