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袖子给她擦擦眼泪。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的错,我给你洗洗包扎一下,不行明天带你去医院。”
说啥都不能安慰李红旗。
她不是疼,是害怕,浑身发僵,哭起来根本就憋不住。
陈子昂发现她在抖。
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急忙抓着她的肩膀安抚:“没事了,没事,这都怪我,打几下骂我几句出出气好不好?”
这根本没用,李红旗抽噎的厉害。
陈子昂把人抱住,考虑是不是把手给她咬一下。
还是送医务室靠谱点。
身体疼不疼的也顾不上了,陈子昂顺势把人抱起来朝学校里跑,心里后悔的不行。
“没事了,你放我下来。”
校园的操场边缘,李红旗挣扎着要下地。
“你别乱动。”
陈子昂喘的厉害,胸口上下起伏着,拦腰而过的双臂却没有放松,质疑着:“真的没事?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你刚才抖的厉害。”
都把他吓住了。
陈子昂怀疑她有什么隐疾,再者左腿膝盖全被摔破了,需要处理。
“不用了,”李红旗已经回过神,挣扎这下地,一瘸一拐的走动了几下,脚踏实地的感觉比被抱着舒服多了。
“我恐高,”丧这脸解释,插着腰想骂陈子昂几句,但看他满头是汗,不作假的关怀又不好骂了。
李红旗摆着手一瘸一拐的朝前走:“甭管我了,你回宿舍去吧,我得静静。”
好好的搞成这样。
陈子昂也很丧,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
李红旗靠坐在乒乓球台子边缘,默不作声的看着坠在天边的星星。
“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里,我从树上摔下来,一开始拄双拐,后来坐轮椅,再后来就死了。”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暗自想着, 陈子昂一下就理解她为什么死活不肯跳了。
“这事怪我,”他愧疚着。
“不怪你怪谁?”
李红旗给他一个白眼儿。
陈子昂还能说啥?
就听她气鼓鼓的又说:“你说的那什么巡演作废,老娘半残了。”
陈子昂就觉得,这事不能全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