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成县之盐主要来自礼县盐官驿。而今盐官驿被革命贼霸占,听说许久不曾有一车盐东出坛土关来到成县。成县无盐,日久必乱,大人难道就不想剿除了革命贼取得盐官驿部分盐业吗?”
“礼县肯让出部分盐井归成县吗?”
“只要剿灭了革命贼,我想成县让出几口盐井给成县经营应该是可以的。另外,礼县答应,只要剿灭了革命贼,收缴到的银钱,可分两成给成县。”
楚燮眼睛一亮,道:“两成太少,如果礼县能分一半给成县,成县宁可不要盐井!”想法自然与张养正一样。这天下究竟最终是谁的很难说得清,说不定某一天谁的势力强了,就又投靠谁了。银子到手可以随时拿走,盐井怎么拿?
“这个么!”朱至铣停顿了少许,道:“我可以跟礼县商量。这样吧,到时候礼县若不肯把收缴的一半银钱给成县,我朱至铣就全部垫付!”心中自然知道礼县那边早就答应把收缴的银两让给成县,自己这么说,不是显得自己非常慷慨嘛!
“那好!”楚燮能投降大顺,说什么气节仗义的,都是扯淡,他的眼中除了身家性命就是真金白银。天下不管是谁的,反正不是他楚燮的,只有到手的金银,那才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听了朱至铣之言,当下喜道:“朱公子这么说,学生自然愿听朱公子的。日后,学生不还需要朱公子在朝廷那里多多美言吗?学生不知的是,舟曲、宕昌、礼县他们打算各出多少兵马?革命贼又有多少兵马?”
“这个朱某目前还不知。不过,朱某可以明确告诉楚大人,礼县那里,最少可以出兵两千,舟曲和宕昌那里,最少可以出兵一千。至于这个革命贼吗,大约有兵马一千人,而且还有好几百人守在天水县进山的门户皂郊堡处。”
“只有一千革命贼,值得四县联兵吗?”
“革命贼收服了好几处山贼土匪,聚拢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歹人,他们四处流窜,人手少了,被他们躲进了深山就不容易剿灭了。剿除这伙悍匪,当以雷霆万钧之势,让革命贼措手不及灰飞烟灭,决不能给革命贼一个躲进深山喘息的机会。”
“好,学生听朱公子的,这就开始募兵一千吧。不过,学生这里有个请求,学生招募到的兵马,当以朱公子的名义进兵西和县,粮草什么的,学生一贫如洗,实在拿不出手,这个……”顿住不说,巴巴地看着朱至铣。
朱至铣怎会不知楚燮之意,哈哈一笑,道:“楚大人说的在理,这一千兵马交给朱某最好。至于这个粮草嘛,楚大人这里可以帮助置办,朱某按价支银即可。”
“好说,好说,学生愿效犬马之劳!”
“楚大人,话就这么说定。朱某这就到徽州去,如果徽州能再出兵一千,剿除革命贼的胜算就更大了。”
“不用,不用,根本不用!”楚燮笑道:“何用朱公子如此费心呢?不就是一千兵马吗?只要朱公子能解决粮草,成县这里募兵三千都不成问题。”
“哈哈……”朱至铣大笑道:“有道是求三家不如告一家,古人之言,诚不我欺啊!楚大人能募集到三千兵马,这个粮草都由朱某来解决!”手中有了三千兵马,莫说是剿灭革命军,就算是攻下天水县城,剿除了焦精忠都不是梦。到时候,自己率兵拿下了天水县城,朝廷不封自己一个侯爵,也会赏赐自己一个伯爵。
朱至铣开始神游太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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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头顶的太阳并不是很毒辣,阳光晒在身上也不怎么热烈。只不过,到处都如同蒸笼一般,即便是躲到树荫底下,也感觉不出丝毫的阴凉。
相对不那么气闷的崇山峻岭间的山道上,辚辚车声响过,从西面驰过一队车马来。车只有十辆,没有用牛拉着,而是七八名年青人前拉后推的往东行走。每辆车上都用油布遮住,显然上面装载的是怕湿或怕淋雨的货物。再看那些押车的一个骑马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