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张养正笑道:“朱老太爷说的晚辈不敢苟同。在晚辈看来,革命贼的钱粮收缴后比任何都重要。朱老太爷可能不知道吧,革命贼霸占了盐官驿,又除掉了经营盐官驿多年的二郎堡,他们抢到手的银钱有多少?晚辈觉得,盐井和地盘什么的,都不如革命贼抢到手的银钱重要。”
朱之钎作为大明皇族,考虑的当然长远,保家护土是第一要务。而作为张养正,天下局势如此,他的这个县令还能当多久谁能保证?革命贼打过来不打过来,他才不担心,只要手里有了足够的银钱,不管是谁主宰了这个天下,他都能富甲一方。
听了张养正之言,朱之钎不明白张养正心中真正想法下,反而大喜道:“张大人大可放心!只要剿灭了革命贼,就算礼县高超缃不给你分够三成的银钱,老夫也将为你补齐。另外,老夫等兄弟还会联名上书朝廷封赏诸位大人。不管是谁坐朝廷,他总不能无视我们这些皇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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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井不能分给宕昌县,崖城里以北地域可以全部交给宕昌县。剿灭革命贼后,可以分出一半的银钱给宕昌县。”礼县县衙,高超缃对朱臻钰说道。
“高大人,”朱臻钰道:“如果不把盐井分一半给宕昌县,他们不派兵该如何是好?如果不能剿灭革命贼,日后革命贼来到了礼县祸害,大人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朱公子,”高超缃道:“宕昌县西北方还有个漳县,没有礼县盐官驿,他们可以从漳县买盐。如果成县那边也看中了盐官驿的盐井,张口索要盐官驿几口盐井,礼县还剩下什么?盐官驿的盐井,以后就是礼县最重要的财源,每年都是四五万两银子的进项。这一点,朱公子想必也清楚。当初把盐官驿交给二郎堡,二郎堡答应每年给礼县一万两银子。他们若无三四倍于此的赚头,他们会那么卖力经营盐官驿?革命贼怎么闹我不管,他们最不该的就是霸占了盐官驿的盐井。因此,不管是谁,想谋取盐官驿的盐井,礼县决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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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宕昌县张养正答应朱之钎道:“只要礼县答应剿灭革命贼后将一半收缴的银钱给宕昌县,宕昌县就不要什么盐井了。不过,以后礼县每年必须平价卖给宕昌县一万斤盐。”
朱之钎大喜道:“盐官驿那些盐井,每个月都能熬出四五千斤盐,让他们拿出一万斤平价卖给宕昌县,他们绝对愿意。张大人,你这两千兵马可不能全是新招募的,善骑马的,必须不低于一百人,家丁不能低于三百人。”
张养正道:“朱老太爷,敢问您打算出多少骑兵、多少家丁?”
“骑兵二十,家丁一百!”
“各县打算何事出兵剿灭革命贼?”
“我觉得最好在秋收之前。”
“为何不在秋收之后呢?”
“革命贼时下顶着烈日不停开垦荒地,他们麦头和麦熟后又种了不少黄豆。等到秋收之后,他们有了吃的,身上有了力气,再打他们就费力了。趁着他们眼下缺吃的,到处垦荒又耗费了大量体力,正好合兵一处,一鼓荡平!”
“朱老太爷,您觉得三县兵马合到一处,当从何处进兵?”
“三处兵马合在一处,自然是先剿灭了崖城里一群贼子。等到崖城里被剿灭后,分兵两路,一路从东北方向大堡子口进兵,另一路从东南侧江口镇进兵。进入西和县后,南北两路夹击,彻底铲除西和县革命贼后,合兵一处北入祁山关,将祁山关以北革命贼剿除干净。”
“朱老太爷,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之所以有革命贼,主要是姬家那个贼小子在。只要除掉了那贼小子,革命贼就是乌合之众,大军进攻之下,很快就土崩瓦解。”
“如果前面剿除革命贼,后面崖城里贼子捣乱如何?”
“可以分出一路兵马看住崖城里,晚辈觉得,礼县对崖城里较为熟悉,可由礼县坐镇看住崖城里。宕昌县和舟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