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晚霞漫天。
从蒲州城回普救寺的路上,这次是惠明的马驮着红娘。
是惠明执意不让红娘上智聪的马,原因嘛?你懂的。
红娘心不甘、情不愿地靠着惠明,心想,她还是喜欢乘坐智聪小和尚的马,智聪机敏清俊,才是自己心中喜欢的人。
惠明则讨厌极了!惠明为何要阻止她和智聪同骑一匹马?
难道是?
难道是惠明害怕她红娘破坏了智聪的佛门戒律?
惠明管得好宽!红娘恨得咬牙切齿。
张君瑞则把崔莺莺娇柔温香的身体搂在自己的怀里,策马徐行。
莺莺是千金小姐,不会骑马,总要有人驮着她前行嘛。
不能是智聪的马,也不能是惠明的马,只能是他自己的大青马。
实际上崔莺莺的马术一流,她曾经夜驰宣武军,一夜之间打了一个来回,把马儿累的够呛,她却不累。
无奈现在她的这套马甲是个千金小姐,所以只能委屈自己坐在张君瑞的马背上,被他揽在怀中,信马而行。
现在这种状况有点尴尬,他们目前又是身体上足够亲密,为何他们总是遇到这样近距离接触的事情?崔莺莺想不明白……
张君瑞则感觉把崔莺莺揽在怀里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似曾相识玉人归来。这是怀抱十一郎的感觉吗?
张君瑞低头但见崔莺莺的娥眉弯弯似新月,这样的眉眼皎洁,和十一郎如此相似,只不过十一郎比崔莺莺小姐更加顽皮活泼。
崔莺莺想打破目前的莫名暧昧,于是寻找话题,对张君瑞笑道:“张公子,你不想问问我,今天的玉佩是怎么回事吗?”
张君瑞笑道:“大概能够听出来个一二,像是一段前人的故事。”
不知为何,崔莺莺愿意对张君瑞侃侃而谈,虽然这长得过分帅的家伙身份也很诡异:“我身上的那块玉佩,乃是我父亲的遗物。父亲生前十分珍爱那玉佩,每日佩戴未曾离身。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是他和顾妈妈的定情之物。”
“尊父和顾妈妈,果真有情?”张君瑞低头问道。美人在怀的感觉真是不一般,她自有一种天然风韵,令他想时刻亲近。
“我本不知道另一块玉佩的主人就是顾妈妈。只是我小时候就知道父母的感情并不是很好。父亲年轻的时候有一位红颜知己,无奈听从家族的安排娶了我的母亲。直到我见到顾妈妈腰间也佩戴着相似的玉佩,我才怀疑那位父亲心心念念一辈子的红颜知己,原来就是顾妈妈。”
“后来,我就试探性地询问顾妈妈是否认识博陵崔元翰,那是亡父的名讳。我见顾妈妈分外动情,便肯定她就是那个人了。”
“而且,我也怀疑那间密道是父亲所修。父亲将密道一端放在了他出资修建的普救寺西苑,一端连着蒲州百花楼,或许就是为了方便去看望顾妈妈呢。密室的机关都是来自于《周易》卦象的演绎,这也是我父亲最熟悉的知识了。”崔莺莺笑道。
“多谢你的机智,让我们今天省去很多麻烦。”张君瑞道。
唉!清风如此有福气,可以随意地抚摸她的头发,而自己却不能够。张君瑞看着傍晚春风中崔莺莺飞扬的发丝,有点想叹息。
“就算没有这个玉佩的帮助,你也会带着我们从顾妈妈那里全身而退的,不是吗?”崔莺莺看着张君瑞笑道,他是高手。
“但是我还是害怕你会受伤。”张君瑞看着她的眼睛道。
紧跟在大青马后面的是智聪,智聪没大注意前面这一男一女电火花四射地都说了些什么。
但智聪的马儿吃了一路的狗粮,吃得贼饱。
“那后来你让顾妈妈彻底屈服的杀手锏,就是孩子的事,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