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恐怕接下来会有争斗,极其害怕他这小小的摊位,再有桌椅板凳受到伤害,毕竟小本经营啊,经不起折腾啊!
“各位爷爷,莫伤了和气。我再给这位爷做上一碗新面,原来那一碗我们不吃了。好了好了。没事了。”面摊老板只想息事宁人。
“这不是一碗面的事!爷爷我就是法,爷爷我就是天,从来还没有人说爷爷我无法无天呢!”那位带头的军汉跳下马来,一脚踏碎了一张桌子,怒骂道。
老仆一见几位军爷都滚鞍下马,摩拳擦掌地靠了过来,连忙护在那位紫袍中年男子身前,壮着胆子说道:“不得无礼!我家老爷乃是朝廷命官。”
“哈哈哈!只有一个老头跟着的朝廷命官?感情这个官还没有爷爷我的官大呢!”那几个军官相视一笑,愈发张狂。他们个个虎背熊腰,甚是剽健。
“伤害朝廷命官,等同于冒犯天家威严。轻者流放两千里,重者凌迟连坐!”老仆瞪着眼睛据理力争。
“你们几个过来,把这个老头给我绑起来!给我狠狠地打。”军爷朝他的手下下了命令。
老仆年迈,虽然自己给自己壮胆,但是双腿还是吓得不住颤抖。
那中年男子挺身阻止道:“你们有何依据,平白绑人?平白打人?”
“依据?看见没?谁手里有刀,谁就是依据。”几个军汉把腰间的大刀都抽了出来,在自己的铠甲上拍得啪啪作响。
眼见这老头儿要吃亏,惠明一身正义地跳出来道:“且慢!一个老头而已,打他不如打我有趣!”
看起来这中年男子也不会武功,今日一定会吃亏吃死了。
师父法本经常教导他们说,出家人慈悲为怀,现在不得不救他们一命了。惠明心想。
“你这小子没事找事。平白无故找打?”军官们围上来打量着惠明,都抱臂大笑。
“二哥,我们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快点去干我们的正事吧。”其中一位军官劝说道。
“闹事就是我们的正事!”那位被称为二哥的人军爷叫道。
二哥使了一个眼色,便有一个军汉抽出马背上捆着的赤棒,手提着棒子就走了过来,“今日,就试试我们宣武军新造的赤棒好用不好用!这新棒子比原来的粗壮五六倍,只要五六下便能将人打死。你这小子,我看是不想活了!”
老仆只见那柄赤棒,头径约有数寸宽,上面固定着牛筋和红漆。
如果把赤棒立在地上,都不会自己倒下的那种。
这玩意如果打在身上,估计一棒子就老命呜呼了。老仆几乎吓晕过去。
惠明眼见了赤棒,倒是不以为意:“来吧,倘若我能挨你二十棒,你们便放了那老人如何?”
二哥笑道:“一命抵一命?可以!说实话,爷爷我出身草莽,讲究江湖义气,我很欣赏你的胆量和道义!哈哈!”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有他当年的风采。
智聪看看那赤棒,有点担忧,他悄悄拉着惠明的胳膊,低声道:“惠明,你真的有把握?”
惠明轻轻按住智聪的小嫩手,低声道:“放心,你知道我练习铁头铜臂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往练习的时候,让你打我,你总是舍不得。今日正好有外人,借着他们的赤棒,试试我的功力有进展没有?”
紫袍中年男子见事情已经不可收拾,搞不好要弄丢了这位仗义小伙的一条小命,于是站在那几个军人身前大吼道:“我乃新任宣武军节度使韩弘!你等闹事纵马,侮辱命官,打死人命,按律当斩!”说罢拿出怀中锦布包裹的官印,展示给诸人看。
二哥的长刀一抡,就把韩弘手里的官印打到了旁边的河中,大声笑道:“哈哈!现在宣武军的节度使多着呢!你不知道已经被我们砍死了两个吗?谁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