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布听得倒抽一口凉气。
随后现出一丝充满苦涩的表情,倒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真心的苦恼和矛盾,坦然道:“你当真不看好我?”
秋雨烟啼笑皆非,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试图转移话题,平静地道:“非也。你应该保护的人不是我秋雨烟,而是闻人今歌。”
荆布双目毫不退让地迎上她的审视目光,射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很深情地道:“可是……你也值得我保护啊。”
秋雨烟从未见过这样一对洋溢着狂野和深情的眼睛,不仅带着叛逆而诡谲,而且透射出永不妥协的骨气,特别是他语调透出来的诚意和自信,表达的方式,确是魅力四射,教人难以拒绝。
她不由怔了怔,幽幽叹道:“你我终究不是同路人。”
荆布控制不住的动情道:“闻人今歌好比在下的左手,而姑娘你好比在下的右手,根本没有分别的。”
秋雨烟的眼神露出锐利的锋芒,凝望荆布,像是不肯放过他眼内任何变化,道:“我……”
荆布坚持道:“你孤苦伶仃,我也是孤儿一个,大家同命相怜,在下帮姑娘你夺回教皇之位是应该的。”
秋雨烟愈来愈感觉到荆布词锋的厉害,秀眉轻蹙,使她秀额现了几道漪涟般的娇俏浅波,道:“哼,我看是你对教皇一事走火入魔了,修行之人哪有这样死皮赖脸的,都已经到无法挽救、万劫不复的地步了。”
荆布对他的批评不以为忤,回敬道:“雨烟,真正入魔三分的是你。对了,我都不知道该叫你雨烟,还是雨秋哩?”
通过梦境探测,他已经知道秋雨烟、鄢雨秋名义上是两兄妹,其实只是她一个人的两面。
性格不同,装扮不同,出没时间出不同。
白天是秋雨烟,晚上是鄢雨秋。
“你……”
秋雨烟极力克制心内微起波澜的情绪,旋即狡猾一笑,好奇地反问道:“那你是喜欢秋雨烟呢,还是欣赏鄢雨秋?”
荆布深深望他一眼,双目射出憧憬的神色,洒然笑道:“各有千秋,两者均爱。”
秋雨烟听不下去了,道:“你……不说了。懒得与你争辩这些无聊的事情,纯粹是浪费口舌。”
荆布道:“那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吧?”
秋雨烟爽快答道:“不是。”
荆布又道:“也不算是敌人吧?”
秋雨烟怔了怔,道:“不算。”
荆布表面颓然叹气,但内心仍是斗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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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烟也像是感染了他表面上的失意情绪,漫不经意地看着外面一直下个不停的大雪。
事实摆在眼前,荆布是真心想帮他,而她又不想领他这份情义,一时之间陷入这“杀掉火轮教皇”的漩涡里,登时心乱如麻。
好半晌才平静下来,苦恼道:“你这人又霸道,又爱强人所难。”说着趋步移走,私自回到刚才休息的地方。
荆布听得哑然失笑,像个跟屁虫似的,尾随而去。
行走之间,荆布看着她英姿爽飒的动人美态,以及孤单而略显落寞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秋雨烟任务失败有点沮丧,反而被荆布勾起心底深处想要杀掉火轮教皇的欲望,一时之间更没有闲情和他胡扯下去,背着荆布步步跟进的身影,忽然旋风般转过娇躯,不悦道:“你能不能不要跟过来?我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她与义父之间的矛盾自从母亲秋红樱病故便已经有了,而且不可调合。
荆布深深瞧了她好一会后,道:“那个……你一人分日夜两角的怪病还没解决呢?尽管你刚才的态度并不友善,但不会影响到我为你根除怪病的心情与决心。”
秋雨烟芳心微颤,道:“为什么?”
她这么狠心对他,他却还想着为她治病。
荆布露出个大有深意的笑容,柔声道:“在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