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烟回过神来。
她忽然记起此次出谷所身负的重任,也就是义父在信中所提到的“不惜一切代价”。
义父似乎很看重荆布,这是十多看来第一次亲自书信给她,让她务必跑一趟非川岭来办理此事。
也是第一次任务。
此次任务非比寻常,除了一切代价,还有不可逾越的底线。
底线就是“杀”!
也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引荆布入教,如若不然,就不惜一切杀掉荆布。
秋雨烟看着荆布贼心不死、两眼发光的眼神,猛地清醒过来,且心生警惕戒备,却又忍不住问道:“什么条件?”
荆布现出个尽显他胆大包天的个性的灿烂笑容,开门见山道:“杀了火轮教皇。”
在他的心底,没来由地厌恶那位神秘的火轮教皇。
秋雨烟微一错愕,很想发怒骂他一顿,偏又心中全无半点怒气。
想跺脚走吧,那对美腿硬是迈不开那第一步。
她想过很多种条件,却从未有过杀死火转教皇的设想,但是荆布突然冷不丁说出来,在心底却又隐约涌出一丝喜意。
荆布凝神着她忽明忽暗的俏脸,很有耐心地等着他的答案。
秋雨烟极力平复波涛起伏的心情,避开他灼热得可烧透她芳心的眼神,冷然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若仍是一派胡言,毫无半点诚意的话,勿怪本姑娘没兴趣和你谈下去。荆布,请你理性点,好吗?”
这是双方言语之间的交锋,也是心里底牌的试探!
荆布摊开双手,无奈地道:“一点诚意都要欠奉的应该是姑娘你吧?你看,在下提的两个要求,你这也不答应,那也不许可,摆明戏弄人嘛。”
秋雨烟感到自己已落在下风,被对方掌握了主动,冷哼道:“你也不是明知本姑娘办不到,才会提出这两个要求来耍我吗?既然谈不拢,那就没办法了。”
倏地,她转身过来,出其不意地尽显“火邪红日”神功发招之架势。
她自幼在凤鸣斋修行大日光术,后返回西岭雪山又修习了火之源气,天赋异禀的她将光、火两种神源相互融合,修炼成符合她个性、却又很独特的“火邪红日”功法。
刹那间,日轮已然环身流动,发出耀眼的血红光芒。
场内空间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眼看秋雨烟就要动手了,荆布看着日轮怔了怔,倏地心中一动,像是启发了一点灵悟,似乎捕捉到点甚么,偏没法清楚说得出来。
眼里闪过一阵迷茫神色。
旋即被日轮的流光异芒所震慑的无影无踪,醒转过来,连忙叫道:“且慢。有话好好说,别急着动手嘛。”
秋雨烟的眼睛变成了红瞳,沉声道:“横竖你心意已决不想入教,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荆布双目眯成一线,微笑道:“生气啦?好吧,在下承认刚才是我痴心妄想。既然贵教很有诚意引我入教,自该对在下有多点优惠,嘿,我指的是耐性。”
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巫祖山庙,不便就地大动干戈,也或许是因为庙外很安静地下着大雪,不想毁坏纯净的天地,秋雨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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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了荆布的言语之后,破天荒地收回了日轮。
她看着荆布在浓密剑眉下的一双锐利深邃和带点孩子气的眼睛,没好气地道:“是你令我失去耐心。说吧。”
荆布潇洒地一耸肩胛,穷追猛打道:“在下小才,其实是想杀了火轮教皇,扶你上位。”
秋雨烟重整阵脚,表面上当然丝毫不透露心内的情绪,道:“就凭你?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你的好意,本姑娘心领了。火轮教是我圣教之事,无须外人插手,而教皇亦是本姑娘自己的事,也无须你来出谋划策。荆布,火轮教皇一事,你休要再提。引你入教之事,也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