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之下,有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进入了共堂之中。
明朝阳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武昇,武昇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是谁啊,我不曾见过她!”
“你自然不曾见过我了,武老爷。”
女子看上去三十多岁,憎恨地看向了武昇:“但你必定见过我妹妹,她叫潘红秀。武老爷可想起来了?”
“阿秀?!”
武昇自然不会忘记这个人,她曾是武昇的姨娘。后来因为招惹了武老夫人的不快,被武老夫人授意武夫人毒死。
而前些日子,武老夫人交给武夫人的那个药瓶子,那个她们所有人都以为已经被烧掉销毁的药瓶子,此时此刻就出现在这个女子的手里。
她举着药瓶子,和当初偷偷挖出来姐姐的尸体,然后请了大夫查探,大夫写下的“潘红秀死于箭毒木毒”的一纸证明,跪在了窦大人的面前:“大人明鉴!当初我姐姐都已经定下了亲事,结果被武昇看中,然后使了手段将我姐姐强行抢走,结果我姐姐去了武家短短一年,就暴毙而亡。”
说到此,她抹了一把眼泪:“武家说,我姐姐是得了疟疾才死的,他们将我姐姐的尸体草草掩埋。我不相信,我找人偷偷地挖出了我姐姐的尸体,又找了大夫作证,姐姐是死于箭毒木的毒药,如今总算是上天垂怜,给了我一个机会,为姐姐报仇,请大人明鉴,还我姐姐一个公道!”
她说的情真意切,让韩映秋不由地看向了混在人群之中的孙瑶。
她似乎也有所动容,伸出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
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一个潘家人,别说是武昇了,就是明朝阳也有些慌了。
不等窦大人说话,他就上前一步:“你随便拿个瓶子过来,就说是武家所为?这也太牵强了吧?”
潘家那女子并不理会明朝阳,反而是仍跪在原地:“大人,这个瓶子是东岳产的天净琉璃瓶,东岳的琉璃所造的瓶子,没有一个是全然相同的。而且这天净琉璃瓶,还是上上昂贵之物。这东西当年就是武家所买,还请大人明鉴!”
用这样珍贵的一个瓶子来装毒药,偌大的京中即便是富贵人家再多,恐怕也只有武家舍得了吧?
听闻此言,武昇的脸色一变,显然是想起来这瓶子的确就是他们武家的。
而武老夫人和武夫人那边,更是大惊失色。
武老夫人低声怒斥武夫人:“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瓶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武夫人回头,想找韩映秋:“阿秋,怎么回事?瓶子为什么会在这?!”
却看到身后空空如也,她眸色倏然变化,抓了一旁的花红问道:“阿秋呢?!”
花红慌张摇头:“没看到啊!她刚才不是说肚子疼要去茅房吗?一直都没有回来啊!”
武夫人这才意识到什么,连连后退两步,却在公堂之上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她失了神一般,低声念叨:“完了……这下可真的完了!找到阿秋,你们快点儿给我找到阿秋!否则我们武家,就真的完了!”
窦大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示意又要说话的明朝阳别说,然后他亲自问道:“除了这瓶子,还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吗?”
“有。”
那潘家的女子说的笃定:“当日将姐姐的尸体挖出来之后,是叫许多人都过来看了,而后作证的。而且请了不止一个大夫,都说姐姐是死于箭毒木毒。在死前,姐姐还曾被人鞭打受尽了苦楚。”
除此之外,潘家还找到了当年伺候潘红秀的丫鬟,还有一个被从武家赎身了的管事姑姑,她们都能作证,潘红秀就是死于武家的毒杀。
事已至此,连明朝阳想要帮武家说话,都只能苍白无力地问那潘家女子:“你说的这么笃定,谁知你是什么心思?你姐姐都死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在一开始查到这些事的时候你不来击鼓鸣冤?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