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小商贾,也敢来质疑本官?”
既是全然撕破了脸皮,洪柳也顾不得其他那么多了。
他冷哼一声,对洛亭阳也没有半点儿客气之意:“本官要在这许州城如何,你们又能怎样?”
他甚至双手抱拳,朝着京都的方向比划了一下:“既然是圣上他老人家给了本官这样的体面和荣耀,本官自然当得起!就凭你一个小小商贾,在许州城中,难道也能和本官作对?”
“好!”
洛亭阳上前,伸手抓住了韩映秋的手,仿佛在给韩映秋力量。
从头至尾,面对这样的洪柳,他都不曾有半点儿的畏惧:“所以洪员外的意思是如今的许州城,员外比知府张大人说话还关于公了吗?若是洪家做错了事情,我们这小小商贾,也不能反抗是吗?”
“做错事?!”
洪柳不似洪杨那么蠢笨,转了转眼珠子,冷笑一声:“我洪家是自京中而来,岂有可能做错什么事?倒是你们这些许州城的刁民,依仗着自己商贾的身份,就以为能为非作歹了是吗?我今儿就帮着府衙,一同料理了你们!”
他不想和洛亭阳站在这里接受那么多人的指指点点,即刻朝着身后喊道:“快来人!将他们给我抓入府衙之中审问!今日,我非要料理了许州城中的这些小小商贾不成!”
他这话,其实已经让后头的百姓们多有不满。
但洪家势力强横,大部分人都只是敢怒不敢言。即便是有想帮着洛家说话的,也被一旁的家人或者朋友给拽住了。
许州城中,谁想招惹洪家呢?
一时之间,下头所有人的沉默,反而给了洪柳更多的傲气一般,让他嘴角都不由地扬了起来:“看样子,这许州城的诸位都是心明眼亮啊!洛亭阳,我今儿倒是要看看,你们洛家,还能拿什么和我们洪家作对!”
即便是洛家在许州城里也算是扎根多年,此刻衙役们也不敢招惹洪柳,只能看向张大人,期盼着张大人能做主。
奈何张大人是怕极了洪家,看着衙役不动弹,他反而越发着急了起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将洛亭阳和韩映秋给我抓进大堂之中,由洪大人来审问!”
一时之间,衙役们别无他法,只能一拥上前。
饶是如此,洛亭阳也始终紧紧地抓着韩映秋的手,没有半点儿放松之意。
韩映秋坦荡地看着前方低着头的张大人:“张大人,妄为许州的父母官!”
张大人跺了跺脚,脸色都已经臊红,也只能对那些衙役撒气:“动作都给我快点儿!”
衙役们并不想对他们二人太过,所以也只是推搡着他们入了那“明镜高悬”的大厅。甚至没有让他们放开一直紧握着彼此的双手,让他们能始终相互依靠着。
对韩映秋和洛亭阳而言,这已足矣。
入了大堂,外头的百姓们都被拦在了门口。但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想必此刻,洪家和洛家如此对抗倒是会去哪个,已经在偌大的许州城里传开了吧?
“跪下!”
洪柳毫不犹豫地坐在了本该是张大人作者的位置上,对着下头的洛亭阳和韩映秋怒道:“犯人放肆,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犯人?
洛亭阳和韩映秋对视了一般,抬眸看着上头穿着官服的洪大人,越发地昂首挺胸:“我们何时成了犯人?夫人明明是保安之刃,却被你们冤枉成了犯人?如今我们站在此,也是被你们强迫逼进门的。何况即便是要将我们定为犯人,也得是知府张大人亲自审理之后方才能成,洪员外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吧?”
洪柳可不想听他们二人这般,如今他已经是气极了。
他干脆直接从案几上头撂下来了两支红头签:“将他们二人每人先杖责十板,我看他们是不是还这么嘴硬!”
“放肆!”
洛亭阳上前半步,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