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开始的时候还好,明纬看着还算是镇定。
知府大人让人给他们搬了凳子过来,韩映秋就让洛扶柳他们先下去了。堂上只留告状之人和被告之人足矣,韩映秋和洛亭阳的表情都很平静。
但过了很长时间,外头还不见秦队长的身影。
知府大人已经百无聊赖地趴在了桌案之上,对着下头的衙役挥了挥手:“去,寻一寻,你们队长怎么还没回来啊?”
衙役们匆匆跑出去,明纬的眼神也看向了外头,已经开始有些着急了起来。
他频频朝着外头张望,也在那凳子上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来开始来回踱步,整个人看上去都像是有些焦虑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外头就出现了两个衙役的身影。
明纬头一个朝着外头看了过去,却仍没有见到秦队长,只有方才去寻人的两个衙役匆匆跑进了公堂:“大人,找到了!他们在乱葬岗果然找到了一具女尸,看样子就是这两日才埋进去的!”
此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开始对着明纬指指点点了起来。
知府大人也没想到真的能找到尸体一般,诧异地看了一眼韩映秋,才对那衙役继续问道:“确认了是香蕊的尸体吗?”
衙役摇头:“属下过去的时候,秦队长带着他们正在挖,属下没看清。”
知府大人显得有些暴躁怒道:“没看清跑回来做什么?去去去,再去看!”
衙役一溜烟跑走,明纬是再也在这堂中坐不稳了。
他来回踱步,时不时地看向了外头,手上的小动作也多了起来。
终于在韩映秋都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秦队长才带着人从外头走来。
他们果然并非空手而归,秦队长身后的两个衙役,正抬着一席破败的席子,朝着府衙飞奔而来。
而他们路过之处,旁人像是都能闻到那破败的席子里头散发出的臭味一般,都掩住口鼻,对着那席子指指点点。
他们进了公堂,秦队长便让人将席子放在了堂中,而后抱拳对知府禀告:“大人,我们去了洛家三少夫人所说之地,果真找到了一具女尸。不过看样子,这具女尸已经死去多日了,尸体早已腐烂,看不出容貌。只怕想要辨认身份,还得请仵作前来。”
知府大人也起身,掩住口鼻看向了那尸体,只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倒霉,怎么总是搅进这些事情里头去呢?
他再也不想在这公堂之上看到韩映秋和洛亭阳了,看到他们准没好事!
但该断的案子还是要断,知府大人让人去请仵作,仵作前来当着众人查验。
秦队长在那草席掀开的时候,也看到了藏在女尸身下的一样东西。
他上前,倒是不惧这女尸的脏与臭,亲自将那东西从女尸的身下取了出来,方才发觉是一个已经脏了的香囊。
不过香囊之上的图案还算是看得清晰,香囊的一边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药,另一面则是绣了一个“蕊”字。
“呀,这不是香蕊夫人的香囊吗?”
人群之中立刻有人认出了这枚香囊,惊呼出声。
知府大人也是看向了那人:“你,出来给本官说说,你为何断定这是香蕊夫人的香囊?”
那人匆忙从人群之中走出,跪在了公堂之上:“民妇西街卖胭脂水粉的王婆子,也正是明纬明大状师的邻居。”
明纬看向了王婆子点了点头,自然是记得此人。
王婆子指了指香囊,心中有些害怕,但也不敢说慌:“那香囊正是明纬状师的妾室香蕊夫人,从民妇这里买去的。就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儿,香蕊夫人不认字,那上头的一个‘蕊’字,还是民妇家里头男人的字迹,民妇亲自给绣上去的。所以民妇断定,这就是香蕊夫人的香囊。”
既是她家里男人的字迹,自然也好查,这王婆子是不会说谎也不敢说谎的。
但仅凭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