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州城未尝败绩的明纬,此刻只感觉到了耻辱。
他愤怒地看向了得意的田忠,在身侧捏紧了拳头。
可事情远远还未结束。
眼看知府大人就要带着衙役们结案了,韩映秋却上前一步:“知府大人,慢着!”
知府听了她的声音,只觉得是一个头两个大:“又怎么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
韩映秋微微一笑,而后手指直指明纬:“草民要状告明纬,状告明家!”
“什么?!”
“疯了吧?”
“还要告?”
……
明纬都是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韩映秋:“你告我?”
“是。”
韩映秋点头,站在了堂中,我就是要告你明纬,明先生。
知府大人实在是无奈,只能再坐回了堂上,叹了一口气看向了韩映秋:“你说你要告明纬?可想清楚了?要告他什么啊?”
韩映秋的眸色之间皆是淡然,仿佛那个要告状之人不是她一般。
她朱唇轻启:“我要告明纬明先生与其夫人谋害人命。”
谋害人命,可不是小罪。
明纬冷了眸子,看向了韩映秋:“我们谋害了什么人命?”
他表面上是一副镇定模样,但其实内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慌张了起来。
他知道明夫人昨儿已经将那小妾的尸体给拉出去藏起来了,但难免有些后悔,这事儿就不该交给夫人一人处置,如今他只怕韩映秋他们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那才是真的难办。
知府大人自然是向着明纬他们的,也是皱眉看着韩映秋:“你说明纬谋害性命,可有证据?”
韩映秋点头:“有!”
她转头阿卡纳向了明纬:“敢问明大状师,府中是否有一位小妾,名叫‘香蕊’?”
听到这名字,明纬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昨儿被藏了尸首的小妾,名字的确叫做香蕊。
但当着众人的面儿,明纬却只是皱了眉头:“不错,我的确有一个小妾叫香蕊。”
香蕊当初还是许州城里头的一个小官员送给明纬的小妾呢,他自然不能说没有。
韩映秋点头,继续问道:“敢问这个香蕊,如今身在何处?”
明纬微微挑眉,嗤笑一声,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你不会要和我说,我谋害了香蕊的性命吧?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香蕊跟在我的身边也有好几年了,伺候人也周到,我为何要谋害她的性命?”
韩映秋听他这话,知道他只怕这些日子为了香蕊的事情,是劳心焦虑,所以到了这般地步,明明他自己也是大状师,却还是着急地先说出了这样的话。
连上头的知府都觉得明纬这话说的不妥,轻咳一声提醒明纬:“咳咳……明纬,你直说香蕊如今在何处就是,不必说其他的了。”
明纬也意识到,是他太着急了。
他终究还是躲开了韩映秋盯着他的眼神,才回答:“香蕊如今的确不在府中。她跟我多年,这两日身子不舒服,我就将他送到乡下庄子里头我母亲那里将养着。”
这个说辞倒是没有什么让人值得怀疑的地方,但韩映秋却越发上前一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明纬:“敢问,庄子在何处?”
明纬皱眉,并不愿回答:“你什么意思?”
站在韩映秋身后的洛亭阳却上前一步,“帮”明纬回答:“明老夫人在的具安庄就在许州城西不远处,想来如今去请香蕊夫人,半个时辰之内也就能来了。”
许州城人人都知道,如今的明夫人奚彩云不喜明老夫人,所以将明老夫人送去了下头的具安庄。这是明纬抵赖不得的,他回头愤然看了洛亭阳一眼:“我母亲这两日也不在具安庄,老人家想出去走走也是有的。她带着香蕊去旁州走亲戚了,别说是半个时辰是了,便是半个月也未必回得来。”
他说到此,旁人已经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