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看向床上了无生气的人,握着她的手,眼底泛起波澜,为什么总是要让他经历这种可能随时会失去她的事,难道上天给的考验,还没结束吗?
陪了半个小时墨染,忽然闯进一人,正是kai,“主子,东西不见了!”
薄君翊闻言倏然起身,“你说什么?东西不见了?才交到你手里多久,就不见了,废物!”
“主子息怒,我一定尽快找回来。”
“还不快去,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芯片完好无损给我拿回来!”
kai很快离开,召集在京城的暗卫,地毯式搜索盗走芯片的人。
陆靳临眉头紧皱,看着薄君翊很快平静下来的脸,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你…”
“别说了,放出消息,异芯被抢,多派些人去找,必须找到。”
他想,薄君翊肯定有他这么做的目的,“好,你照顾好她,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薄君翊捏了捏鼻梁,声音有些疲惫,“谢谢你,又一次救了墨染。”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必言谢。”
他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陆靳临,第一次觉得原来墨染受欢迎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在她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们会站出来竭尽全力保她周全,这是他一己之力做不到的。
陆靳临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起精神来,墨染还没醒,需要你的地方还有很多,只是手术顺利,接下来,要看你的了。”
薄君翊嗯了一声,心情跌入了谷底,陆靳临离开了,他重新坐在病床前,目光不移的盯着不知道何时会醒来的墨染。
得到异芯之后的萧盛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京城,临走时朝薄君霆嘱咐道:“霆儿,你先留在这里拖住那些人,等外公将异芯彻底掌控,就通知你来m国。”
薄君霆自是同意,还将他亲自送上了私人飞机,看着消失在云层里的飞机,男人的神色晦暗到了极点。
很快手下就前来禀报,“老大,二少知道芯片被盗之后大发雷霆,命所有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找回来,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他微微偏头,不紧不慢地说道:“把萧长老的行踪透露出去。”
“这…”
“是,我这就办!”
楼屿初和景肆是从地下室通道进的医院,透过门玻璃,病房里薄君翊的背影显得寂寥萧条,二人互看一眼,楼屿初先开口,“我不知道你现在存的什么心思,你我和他斗了这么久,没有分出胜负,最终受罪的还是墨染,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应该再从中作梗。”
景肆并没有生气,他单手插袋,一贯的没心没肺,“谁说我爱墨染了,不过只是想看看不可一世的薄君翊为了一个女人跌下神坛,一蹶不振罢了。”
“希望你说的和你心里想的一样。”
门被推开,楼屿初率先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墨染的情况,还给她把了个脉,随即眉头紧锁,沉声道:“脉象虚浮,心跳缓慢,恐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饶是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听楼屿初这么说,薄君翊心下还是一冷,“陆靳临的药有用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