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家私人酒店,萧盛和薄君霆也出现在那里,“外公,你相信景肆吗?”
萧盛一脸老谋深算的说道:“信不信,今日,这异芯都是属于我们的,你安排的人开始了吗?”
“已经开始了,在手术过程中对异芯进行侵扰,让他们不得不把东西取出来,否则墨染就只有死。”
“不愧是我外孙,等我拿到异芯,所有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薄君霆颔首,“我一定助外公达成宏愿。”
手术室外,薄君翊来回踱步,心情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沉重。
里面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全麻之后的墨染就跟一个布娃娃一样,没有一丝生气,在进行切除手术时,原本正常的生命体征突然直线下降。
切尔斯跟陆靳临合力以最快的速度将肿瘤切除,但随着而来的是越来越严重的指标下降。
“陆教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手术已经成功,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陆靳临沉声道:“是芯片在作怪,我们必须尽快把芯片也取出。”
“不行,我看了她之前的病例,这个芯片是保她命的,不能动!”
没想到切尔斯知道墨染是依靠异芯才能活下去,但今时不同往日,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才会让今天的手术格外艰难。
切尔斯有原则是好事,但如果这次不把异芯取出来,只会有更大的麻烦。
他沉声道:“实不相瞒,我和我的团队为她这种情况研究了一年,最终成功研究出来不靠这芯片也能逐渐恢复健康的药物,所以您放心,出了任何问题,我一人承担。”
现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也由不得切尔斯多犹豫了,“既然是我们两个做这台手术,那就不能让它有任何闪失,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担责任。”
很快,墨染的生命体征逐渐正常,陆靳临知道是楼屿初和景肆的功劳,没想到薄君霆真的为了所谓的权利不顾墨染死活,跟萧盛同流合污,看来这次,薄君翊不会再姑息他们了。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薄君翊立刻起身,切尔斯最先出来,“怎么样?她还好吗?”
“薄先生,手术很顺利,只是按照你的要求,取出薄夫人颅内的东西之后,她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接下来就看陆先生如何解决了。”
薄君翊颔首,“实在是太感谢您了,张漾,快带教授去休息。”
“是,老板。”
很快护士就把墨染推了出来,薄君翊跟着她们到了病房,陆靳临提前安排好的药已经兑成液体,给墨染输上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薄君翊开口了,“原来这段时间你忙得连音讯都没有,是在给她研制保命药。”
陆靳临并没有觉得自己帮了多大的忙,他更希望墨染用不到他,一辈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如果你不让切尔斯将芯片取出来,今天我们也不得不这么做,有人在暗中搞鬼。”
“显然,你请景肆是正确的决定,否则现在她醒不过来。”
薄君翊神色难看到了极点,“东西呢?”
“交给你手下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