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延倾问:“何事?”
高河道:“兵部尚书刘奇以及部下一侍郎奉命率领军队三万,由燕州过刑牙往狼云山剿匪,属下方才得到暗卫线报,二皇子也在列。”
穆延倾问:“二皇子是自荐?”
高河回道:“是冯宰相上书提议。”
穆延倾放下狼毫,他问:“太子殿下最近在何处?”
“回世子爷,太子殿下一直待在东宫,除了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未再涉足他出。”
穆延倾站起来,他沉思片刻,道:“派人混进刘奇的军队,密切注意保护二皇子,若刘奇有任何异举,即刻加急禀报。”
“是!”
高河出了书房,穆延倾指背在案面上敲了敲,没多久就随手套上一件外袍出门,“备马。”
穆熙桐见兄长脚步匆忙出了府,也没来得及跟兄长说话。
待成亲的日子定下来,她想宴请金洲的崔家,还想让兄长帮着安排一二。
兄长这是干嘛去?
她习惯的叫唤苍晟问问情况,丫鬟荷雾小心提醒道:“郡主,苍晟尚在伤中,在溯澜苑的厢房休养,还没醒来。”
穆熙桐听了,无所谓的“哦”了一声。
她虽为此事挨了兄长的一顿罚,到底是能顺利嫁给魏郎了,苍晟只要死不去就行。
待他醒来,顶多就赏他百来十两,苍晟那奴才也不敢说什么。
穆熙桐说:“我们去找魏郎吧。”
荷雾跪了下来:“万万不可,郡主,王妃叮嘱过在成亲吉日定下前,郡主需得有待嫁闺中的样子,不能整日的出门了。”
穆熙桐说:“那行,就看在能成亲的份上。”
再过几日就是七夕节,到那时,她肯定要出门去见魏郎的。
铺子开张的日子越来越近,一堆的宣传工作要做,林羽砚忙得脚不沾地,还要分神去关心靳潇的情况。
过了两日,林羽砚终于听到郑不为来报,说苍侍卫醒了。
林羽砚就要去看看,郑不为说:“现下奉仪夫人真的不方便进府,事关郡主定了婚期,王妃生怕郡主不服管教常常出府,府中加强了巡逻的守卫。”
“世子爷好几日没回府了,王妃近日操心郡主的婚事,很是急躁不稳……”
林羽砚明白郑不为的意思,就是说王妃忙得焦头烂额的不要去触霉头。
她问:“苍侍卫伤势如何?”
郑不为道:“现下能吃些稀粥,但苍侍卫说话举止甚是奇怪,小的都不太能听得明白。”
林羽砚心想,靳潇还不熟悉这环境,现在肯定很想见她。
她道:“你回去告诉靳……苍侍卫,就说我过两日去看他,让他好好养伤。”
“是。”
苓夏给郑不为塞了几两银子,郑不为乐滋滋的回去了。
林羽砚让人将开业待用的产品陆续搬到铺子里,她和韦令衾一同去验收成果。
一个身姿清瘦的绝色公子,一个略矮小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二人拿着扇子一身风流的做派并肩走在街上,引来不少打量的目光。
林羽砚站在清荷街上,抬头看着那个盖着红布的牌匾,“嘿嘿嘿,终于当上了掌柜,真期待开业那天啊。”
韦令衾瞧她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道:“就一家铺子,看你稀罕的。”
林羽砚说:“一个月后你看看账本,到时候你怕是比我更要稀罕。”
韦令衾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他对这家脂粉铺子没什么太大期望,道:“你不赔银子就算财神爷保佑了。”
“暂且看着吧!”
林羽砚走进去,真的每处都按照她的图纸去装修布置,很是满意。
她道:“表哥做事,就是让人放心。”
韦令衾看着铺子里的美容床,还有那些稀奇古怪没见过的玩意,问:“你都是从何处学来的?如此哗众取宠,就能让那些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