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按照拍卖行业的规则,承接拍卖的公司要负责对文物的鉴定和评级工作,虽然在规则上,拍卖公司规避了承担卖出赝品的责任,可实际上,顶级拍卖公司都非常小心的维护自己的声誉,他们很少会让一些赝品流进拍卖会场,他们都有自己的鉴定专家和鉴定实验室,如果我们自己搞,在德国是很难找到类似的鉴定专家的,一旦失手,那就是大笑话了。”哈维说道。
“不会吧?那个地下室里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老东西,怎么可能还存在你说的那些问题?我们自己不作弊,到哪里去出现赝品呢?”菲尔德不相信的问道。
“谁能保证一百多年前那个地下室的主人收集的都是正品?万一从一开始就错了呢?就说那根权杖吧,按照外表上看,那是奥尔登堡王朝的东西,可是奥尔登堡王朝的历史足足有400多年,那根权杖到底是早期的还是晚期的呢?靠我们这样的书呆子肯定是鉴定不来的,如果是在120年前有人仿造的呢?那就更加麻烦了,所以说,拍卖的事情最好还是让方丹这样的专业人士去搞为好。”
“就算是仿制的,那也有了一百多年了啊,难道就不算是文物了吗?”
“算,当然算,可百多年前仿制的东西与几百年的真东西在价钱上能比吗?我在一个朋友家里被请去看一个从神州弄过来的宣德炉,我看了许久把握不准,后来是找了一位到欧洲访问的华人学者去看,结果,人家一眼就看出来,那是清代乾隆年间的仿制品,这在收藏价值和历史价值上就缩水的一摊糊涂。”
“有什么差别?不都是宣德炉吗?”菲尔德茫然不解的问道。
“差别大了去了,那个乾隆朝仿制的宣德炉存世量并不少,而且价格也不高,如果是真的宣德炉,其市场价值几乎是那个古代仿品的百倍!”哈维肯定的说道。
菲尔德被哈维的话给震撼了,要是相差一点二点,他觉得还可以接受,没想到,即便是放置了二三百年的仿制品居然与正品的差距有那么大。
菲尔德不知道古代赝品与当世赝品的区别,所以,他被雷到了。以他的思维模式去想,那是与哈维完全不一样的,在菲尔德看来,如果自己这边的鉴定真是不过关,那产生的问题可能是致命的,在他看来,把赝品搞成真品还问题不大,最多闹闹笑话,被同行嘲笑,可要是把真品当成了近代仿制品去拍卖,那损失就大了,这是他不能接受的,因为他知道,一旦出现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无法保密,那些喜欢标新立异的记者肯定会拿来说事,弄出来的错误被曝光后,那就不单单是个笑话,直接影响到他的前程,他的**也会受到影响,那些反对派会大做文章,会利用各种场合和机会对他进行攻击,连反手的机会都不会给他留。
菲尔德其实是孤陋寡闻,类似的事情可远远不是近几百年才有的,在华夏,早在宋代就有人铸造青铜器,用来去迷惑一些喜欢收藏的达官贵人,在当时,发现了就会被毁掉,可要是没有毁掉呢?流传至今也有千年了,可这样的青铜器在市场上的价格就很低了,尤其是在宋代,铜的产量剧增,后世发掘的铜钱库里出土的铜钱是以若干吨来计算的,民间弄点铜去铸造铜像是很普遍的。
整个夏季,当地的天气可谓是“风调雨顺”,李凡率领的考古队工作进展顺利,仅仅三个月,就将整个地下室清理干净了,出土的文物足足有2000多件,大部分是那个时代的一些贵族使用的器皿、武器等等,所有的东西都分门别类的造册登记,最后的环节李凡就不去操心了,完成各种手续后,李凡请哈维在完工确定书上签字,至此,他就算是把承包的活干完了,对此,哈维也没有话说。
此时,凯琳娜早就带着孩子陪着老妈回到了法国里尔,在那里度过暑假,实际上也是让李凡可以在周末的时候去看看他们。根据李凡提供的照片,母女俩分别用油画方式和国画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