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方丹也活跃起来了,他频繁的到德国拜访一些名人,并且多次找到菲尔德进行沟通,为了获得拍卖的生意,他已经把拍卖的手续费降低到了8%,这已经是给了菲尔德极大的面子,可是菲尔德却还是不肯松口,大有拒之门外的意味。
“我在那些已经出土的照片中看到了一把拿破仑时代的军刀,这对于我们法国来说意义重大啊,相比较而言,我觉得由我的拍卖行来承接拍卖业务是合适的,本号在欧洲乃至世界上都还是有名气的,为什么不考虑让我来接手呢?”
“方丹先生,不用你自我介绍,我也知道你们拍卖公司的名气,虽然出土的文物里可能有你们法国历史上的东西,可毕竟这些东西是在我们德国出土的,我是不是应该首先照顾我们德国的拍卖公司呢?国会也有这个要求啊!”菲尔德一脸正经的说道,“再说了,这里面的东西各国的都有,要是按照你的逻辑,那不是各国都可以来争了?那肯定是不现实的,所以,我建议你可以直接来竞拍啊!”
“噢!事情可不是你这样理解的!”方丹可是拍卖市场上的老油条了,对菲尔德这种道貌岸然的话他压根就是免疫的,“全世界的收藏家都知道,最顶级的文物拍卖主要就是集中在伦敦和巴黎,换个地方行不行?没问题,可是竞拍的环境、气氛和前来竞拍人的档次就有差距了,明明可以拍出高价的东西很有可能就会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甚至还会流拍,这样的先例可谓是数不胜数,不要以为我们那边的市场是吹出来的,那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修炼而成的,对,就是修炼,这也是我们吸纳了东方文化后总结出来的,许许多多的收藏家看中的就是这种底蕴,可以说,世界上有钱人不少,但是真正加入收藏家行列的并不多,而我们经历了几代人的沉淀,手上可是有一大批潜在的或者是隐形的客户呢。”
“这个……似乎对我们的影响不大吧?”菲尔德开始闪烁其词了。
“当然,如果你们不介意考古公司的东西能不能出手,不在乎拍卖的收益多少,你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只不过,那样就免不了被一些人说三道四了,大家都知道,这考古公司本身是市场自由化的产物,也是上市公司,如此一来,如何向股民交代呢?如果某个买家在你们这里竞拍得手,然后又拿到我的公司拍卖,从中获取差价,到时候,许多事情就不是那么好说了,所以,你还是三思而后行。”
方丹也知道一次两次未必能够说服菲尔德,可狠话也是要尽早亮出来,免得夜长梦多,所以,方丹几乎把所有现实问题摆在了面上跟菲尔德谈。
“你说的这种情况难道说在你那里就可以避免吗?藏家想要竞拍和转手,这都是自由的,谁能管得住呢?再说,类似的情况在世界拍卖的历史上并不少见啊,根据我的了解,许多世界著名的艺术品就多次送拍,每次送拍的差额都是巨大的,难道说最早的持画人都要去找后账吗?那不是很荒诞吗?”菲尔德不屑的说道。
“那个性质是不一样的,很少有一件东西会在市场上连续上拍的,除非是前一次流拍了,作为拍卖行业也有自己的规矩的。至于说你们懂不懂规矩我不知道,也不想指点,既然你完全不介意,那我们先说到这里好了。”方丹不想把事情弄僵,干脆退让了,“我会再来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想,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我也可以作为竞拍人前来参加,到时候也许我也会举牌子参加竞拍的。”
菲尔德对方丹的话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这个事情后来被哈维知道了,他直接去找菲尔德,指出,方丹的话不无道理,同时,方丹如果前来竞拍,那我们的拍卖会就会砸锅,方丹最后撂下的话实际上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在艺术品拍卖的事情上,德国本地拍卖公司是无法与方丹这样的顶级拍卖公司抗衡的。
“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风险?不就是对艺术品进行拍卖吗?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