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互相诉诸法律,官司一打就是几十年。如果说是在百年前,修一段隧道或者铁路需要十几年,这不奇怪,可谁能想到,在21世纪,欧洲的一条隧道修了足足十七年呢?十七年,光是追加的费用就超过了刚开始预算的好几倍。
当奥拉夫面临着这些扯不清理还乱的事情时,还是他的老朋友,汉学家哈维向他建议,去听听华商的建议,也许会有新的法子,在哈维看来,华人是思维模式与西方人是不一样的,他们不仅务实,而且非常善于变通。于是,这个问题就被菲尔德扔给了刘道源,还拉上霍夫曼一起跟刘道源谈,把个刘道源又给将军了。
刘道源现如今在法兰克福可是块香饽饽,别看他挂的牌子仅仅是个“经纪公司”可是他这些年干的事情在德国甚至欧元区国家已经是广为流传,甚至有些小报记者都用代称的方式给他写出了许多传奇段子,就连当年找到的那台三轮摩托,那都成了一段脍炙人口的故事,最主要的是,刘被认为是东西方都可以接受的人物,而且,刘的子女全部都回国受教育,更是让当下的德国学汉学的人增多了。
有人问,21世纪学什么外语最时髦?这个问题在国内怕是不那么好回答,原来学英语是时髦的,可当会英语的人已经多到比英国全国人口还多的时候,这个语种已经成为许多学外语人士的副科了。可在国际上,无疑是学汉语成为最时髦的,尤其是在华工作的外资企业的高级管理人员,你要是不会汉语,根本没有可能进入到更高一层,而在香港,几乎所有的老牌大公司的外国人都会汉语,不仅会普通话,还会粤语,有些外国人说的粤语几乎让你以为他们是土生土长的。更别提许多外国人在华夏定居后,说的方言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刘,我们现在碰到了一些问题,找你就是想听听你们华商的意见,你先不要推脱,华人的智慧我们是知道的,大体情况请霍夫曼给你说说。”菲尔德说道。
霍夫曼拿出一摞文件,开始从盘古开天地说起许多工程的前世今生,听的刘道源是高质量的晕菜了,对于这些东西,他哪里能明白?可还得端着架子,装出认真聆听的架势,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霍夫曼自己都说的口干舌燥了。
“这样吧,你的这些文件太过复杂了,不如你们直接说出一个简单的要求,或者是你们认为的难点,事情不能过于复杂,太复杂了就容易扯皮,扯皮多了就是你们现在这个样子。那些文件是给专家研究的,不是我!”刘道源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好几次差点就睡着了,“如果按照我的理解,其实就一个字,‘钱’!你们想要干的项目缺少的就是资金,而这个资金怎么来,你们找不到办法。”
刘道源的话说的很是生硬,听在菲尔德和霍夫曼耳朵里格外刺耳,可细想一下,刘道源说的都对,就是一个钱的问题,要是有钱,项目不是早就完工了吗?
发达的西欧国家会没有钱?那里不是地球上最富裕的地区吗?这就要看怎么去看待这个钱了。在资本主义制度下,钱的属性是私人的,收税获得的钱可不是用于干这些的,那是要作为各级政权的公共开支的。所以,基础建设的项目往往是由相关机构发标,由私人机构承接,然后通过收费的形式回收投资。当回收投资基础建设的增殖与其他投资的增殖出现巨大差异的时候,这种投资就萎缩了,甚至完全终止了。有没有用国家名义的投资呢?也有,可是,这样的投资往往又称为私人资本吞噬的猎物,不管有多少法律规定,资本的这个属性不会变,因此也就出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烂尾工程”。体制上的这种先天固有缺陷使西方在搞公共基础建设上根本就无法与华人相比,甚至都没法与一些发展中国家相比。
刘道源说的挺漂亮,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所以,大话说完,拿着文件就告辞了,他得回去找小老大去问计问策啊,靠他自己?装装行,真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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