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头头在讨论会上毫不讳言的说道,“以我们当地任何企业,哪怕是全都加起来组团去找社会游资借贷也是做不到的,我们没有那种资信,没有那么多抵押。而辰全集团进入就不同了,他们是资本最喜欢的香饽饽,不要说从外地引进资金,就是本地的金融系统都恨不得马上就借助他们的资信进入,为什么?因为资本的特性就是嫌贫爱富,资本看重的就是能下金蛋的金鸡,而辰全集团就是这样的企业!”
不能不说,新来的头头说到了点上了,也是把事物的本质看透了。如果把银行只看成是金融管理者或者经营者,这就大错特错了,银行是什么?是资本的公开称谓,是表象的一个称呼,它的实质其实就是资本。
学过政治经济学的都知道,金钱的一进一出无变化的叫资金,投入后能够获得增值的钱才叫资本,银行叫的名称再好,玩的花样再多,都无法改变其资本运作的本质,让储户把存款变成“理财产品”的真实含义就是把资金变成资本,储户把自己的钱存进银行里,本质上就是把资金借给银行,至于银行拿去当成资本与储户无关。可是当储户同意加入资本的行列,就等于是承认自己放在银行里的已经不是资金而是资本了,作为资本,在其运作过程中就有风险,银行不过是不想自己白白的去担风险,将自己的风险分摊出去而已,越是说的天花乱坠的理财项目,风险也就越大,弄的血本无归的例子也是比比皆是。
罗霄山里的情况就是很微妙的一个风险投资区,以当地那点小小的商业旅游实力,根本就换不来大量资本的涌入,尤其是当资本与职业经理人结合后形成新的资本运作方式,这个方式从业内管理制度上就割开了风险投资与经理人的直接关系,说白了,没有任何一个银行大班会冒着投资失败的风险去放款,道理很简单,投资失败,银行受损,自己也完蛋了,策划再好,说出天花来也不干。
这种机制显然影响着资本的流动,影响着资本的发展。尤其是世界上出现了多次金融危机后,使一些百年银行老店倒闭,使一些国家破产。国家破产其实就是赖账了,借的钱不还了,这里最具代表的就是南美的阿根廷,成为最大的老赖。
当资本运作机制不顺畅的时候,游资就会增多,这在世界上也是一个普遍的规律。一个国家,一个地区,一个城市,甚至一个人,遇到难处向外借贷是一种常态,问题就在于,这个借贷回来的钱,你是拿来做资金还是做资本。**以来,我们引入的外资数量不小,可是给这些外资的回报更大,是真正的资本运作,所以,国际游资特别青睐华夏,现在是我们不想借,尤其是纯粹的资本我们不接纳,我们要的是量化的资本,比如设备、项目、技术等等。
而一个地区也是一样,如果没有坚实的可以增值的项目,把引进来的资本去建设一些面子工程,搞一些所谓的民生福利,那就等于是把资本又变回了资金,弄完了,有的人拍拍屁股走人了,有的干脆就让项目烂尾,结果,就形成了信誉上的恶性循环,一些经济不大发达的地方,外来投资始终上不去的道理就在此。
罗霄山这一带的小城小户信誉好吗?没有评估,可在当地的商户里,你起我落的现象也是很普遍的,合伙干事,最后闹分家的更不在少数,想要解决这些问题,不是简单的下个文件,落实一个规定什么的就能行的,得出新招。
“头头说的很对,问题是,对方要求我们在法律上与之相配合,我感觉这好像是要签订一个南京条约啊!”一个管司法的干部说道,“如此苛刻的要求,把我们司法系统也给捎带进去了,到时候出了事情,谁来负责?”
“你是管司法的,难道不知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吗?谁来负责?这个问题怎么提出来的?法律是干什么的?一切按照法律的原则办理,你却说要出事情?法律是你这样理解的吗?”头头的目光里透出了一股凌冽的寒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