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源明显有了一股挫败感,他白话了半天,人家最后还是直接提出来了,看来,还是得想法子把这老小子的注意力分散一下。于是,他换了个花样。
“哦!你提到了这个,好,那个事情我们等一会再讨论,现在,我给你再看一幅让你捂着嘴巴忍住大叫的画,说好了啊!不许大声的喊叫。”
说话间,刘道源按了一个按键,打开了自己办公室对面墙上的幔帘,随即,刘道源又把专门设计的灯光也打开了,整面墙上柔和的灯光照着一幅国画。
“来,方丹先生你过来看看这幅画,这幅画的画意可谓是深不见底啊!看完了后我向你解释上面的题跋,哦,提醒你,这幅画目前也是非卖品,对不起啊!”
原来,那个幔帘后面是凯琳娜在刘道源家也是即兴画的那幅《净检法师》,这可是一幅地道的中国画,上面还有李凡写的题跋,那两行字写的非常端正。
方丹的确是用手捂住了嘴巴,这才没有大叫起来。他见过不少中国画,可如此风格的,他没见过。明明是画的一个人物,可显现出来的感觉却是众多比丘尼的群体,而画技又是多种多样,结合了西洋画的白描和中国画里的工笔,又有西洋画里的写实、抽象等等技法,而渲染画面背景的却是典型的中国画大写意手法。
“你,你为什么总是吊我胃口?这样的作品你又告诉我是非卖品,我真的很愤怒了,被你这个家伙激怒了,非卖品,你可以不给我看啊!”方丹简直要哭了。
“喔!”刘道源夸张的把嘴巴做了一个“O”型,“您看,您早点告诉我啊,如果您有这个忌讳,那我怕是无法带你去美术馆了,那里还有许多精美的艺术品,他们是介于可卖和不可卖之间的,我无法保证它们可以肯定的送拍,有些物品是需要满足一些条件的,有些,则是要识货的人才能看明白……”
刘道源简直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方丹狠狠的看着刘道源,“你应该相信我的职业操守,现在,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不管你这里有多少可以送拍和不可以送拍的物品,你都要让我仔细的欣赏一下,我,我还是想着那幅《禅心僧》那幅画可是没有限定不上拍的啊,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要给你的人品打上一个记号了,这个记号是好是坏,完全由你自己决定!”
不能不说,方丹是那种典型的老奸巨猾的犹太人,对刘道源的各种忽悠手法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刘道源的忽悠策略显然是失败了。
“唉!我其实恨不得马上就把那幅画送到你那里去。可是……”
刘道源低下头来,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扒拉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本崭新的书籍,足足有二英寸厚,装潢普通,是典型的大众化读物,书皮上写着《我的奶奶》。
“如果你看了这本书后还坚持要我送拍,我无话可说,我会告知画的主人,由于原来的送拍协议和对拍卖公司的承诺,他应该遵守商业规则,否则,他将赔付巨额违约金。我相信,画的主人很有可能会拿出巨额违约金也不再想送拍了。”
方丹不说话了,看了一眼那本书,点着作者的名字,静等刘道源回答。
“这本书是《禅心僧》作者的孙子,他们为了寻觅这幅画遗失的根源,对祖母的过往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和研究,他们往返**,先后到了华夏各地,拜见了许多知名学者,最后根据画家晚年生活的脉络,写出了这本书。”刘道源慢慢的抚摸着那本书的书皮,“他们曾经到我这里来要求把那幅画转让给他们,他们的理由是很直接的,那是他们祖母的画作,是在画家去世后遗失在社会上,他们完全有理由优先获得那幅画的购买权,可我让他们给我一个违背与你们协议的理由,结果是,他们找到了理由,却是不前来找我了,而我,看了这本书后,我是真不够胆子把那幅画送拍了,我已经与送拍的主人联络过,他打算将原画赠送给画家的后人,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