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原来是你的吧?怎么丢失了?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帮你把这个画要回来啊。目前,这幅画的市值至少在500万欧元以上,你想不想要啊?”苏晓昌一脸认真的看着陈贾,“当然咯,我不能白干,事成之后我们二一添作五,如何?”
陈贾并没有被苏晓昌这种诱惑打动,能分到200万欧元当然好,可他是当事人,自然之道那幅画是怎么从自己的手中流失的,而且,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去。
当年,陈贾弄到了那幅画后,装上框子,也拿到一些拍卖公司去估价了,结果人家说,这幅画是个四不像的东西,不值钱。啥意思呢?其实,拍卖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那不是油画,只不过是贴在画布上,装在画框里冒充油画,这样的东西他们没有见过,而且,在那个年代里,欧洲白人艺术圈里几乎没有几个懂得中国画的,就是有一两个国画大师漂流在海外,此时也是为着自己的温饱在努力,就是他们看到了,也不会认同。因此,陈贾的送拍自然是没有可能了。
陈贾当时还在暗自的咒骂老太太,忽悠了自己,那幅画压根就是老太太胡闹的东西,所以才没有装裱,所以才扔在废弃的画稿里。沮丧的陈贾当时就想把那画扔掉,可买那个画框当时还是花了他一点钱的,于是也就扔在家里不管了。在那段时间里,陈贾为了谋生,先后去过西班牙、意大利等地,在意大利的一次社区内部搞的小型拍卖的时候,他把这幅画拿了出来,最后是以200欧元的价格卖给了刘道源,当时,刘道源仅仅是看到了方君璧的名字才想着买下来,他自己拿回去后挂在画廊里,好几年无人问津,最后干脆就摘了下来,放在自己的书房里,打算好好鉴定,如果不是李凡去了,这幅画什么时候重见天日……很难说了。
刘道源犯的这个错误也与他学的绘画有关,他学的是西洋油画,对国画这一类的画作不甚了了,以他眼光看,那副“油画”的确是不咋地。等到他后来在华人圈子里经营国画后,他把原来那个事情都忘记了,而且,他查阅方君璧资料时,几乎所有的资料上都注明是“著名华裔油画家”,而出名的作品清一色的都是油画。一个著名的油画大家,如何画出如此水平的油画?其实这也不稀奇,许多著名画家都有焚烧画稿的习惯,把自己认为失败的画作烧掉,这也是很平常的。
“这幅画是我十几年前在意大利的一次社区拍卖会上卖掉的,不过……我卖的是油画啊,这里怎么写的是中国画?应该不是一幅吧?”陈贾看完画册后小心的说道,“你说的条件是不错,可我们有什么机会能够拿回这幅画?不大可能。”
“这个就要看你跟我说说这十来年的具体情况了,也许我们可以找到缝隙呢?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嘛,你仔细的想想,当年你在那个时候都做了什么?”
苏晓昌就是湾湾里那种典型的善于钻空子,爱耍小聪明的人,但凡有那么一点缝隙,他们就成天琢磨着如何去捞好处。其实,整个湾湾的社会生态其实就是在这种尔虞我诈的情况,大部分人偷奸耍滑,相互忽悠,当社会发展的一定程度后,受不了的就回到大陆的老家,说是创业,其实是定居,而沉浸在井底之蛙的人,一会说这边吃不起茶叶蛋了,一会说没有榨菜了,其实,他们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已经落后到什么程度,如果按照国际标准GDP计算,他们在华夏连前十都排不进去,这就是他们当年吹嘘的什么亚洲多少“小龙”,简直是贻笑大方。
“当年……我的生活很窘迫,我是学农艺的,可在欧洲,你也知道,这农艺的竞争有多激烈,当时我是应聘一个意大利贵族家的农艺师,在意大利的那不勒斯住了2年,又一次,社区里搞拍卖活动,我就将那幅画卖掉了……”
“你在那不勒斯期间是住在主人家还是另外居住呢?”苏晓昌问道。
“哪里有那么好的主人,我是住在外面的公寓里,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