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是与贝皓登画廊有协议,你是担心这幅画被限制上拍是不是?”
拍卖师方丹点点头,“我们是拍卖行,不是警察局,我无意干涉你们的经营方略。不过,我们的拍卖公司也不想因为一些官司而影响自己的声誉,这点请你理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与你多少有些关系的一位朋友,他在华夏上拍的一幅画就惹出了麻烦,还惊动了国际刑警,不,这个事情不能在我们这里发生。”
“噗嗤!”刘道源猛然间笑了起来,“不仅与我有关系,是很有关系,我们两家相交已经四代人了。那幅画买的时候我就在场,根本就不是新闻里说的什么文物走私,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而我现在代理的这些画作和与贝皓登画廊签约的一些画作,都是我那朋友的丈母娘画的。不过请你注意,我们不会傻到让一个画廊限制我们的经营,那是不科学的,在我们与贝皓登画廊签署的画作中都是有明文规定的,而目前这幅画不在其内,事实上,签约的时候,这幅画还没有画呢。”
方丹被刘道源的话给说愣了,随即一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你不用多想了方丹先生,这是我与贝皓登画廊签订的协议,在这个上面,已经明确的列出了在半年之内禁止上拍的画作名录,此名录之外的画作不在限制之内。你是业内的精英,你应该明白贝皓登画廊如此做的意思,他们担心我的委托人的画作一旦上拍,就会冲击高端绘画市场,就会让他们送拍的画作卖不出高价,可实际上是这样的吗?你在这个行当里从业差不多有三十年了,你觉得他们的那种说法准确吗?我看未必,艺术品从来都是按质论价的,不好的东西想把它吹嘘成好的,所花费的成本可是不低,而好东西,放的时间越长价值越高,实际上,在那个名录上的画作要么是存放在佩兰家族博物馆的,要么是玛索女士的私人藏品,根本不可能上拍的,而这次我带来的几幅画可都与那些没有关系。”
说着话,刘道源把与贝皓登画廊签署的协议和受限画作名录递给了方丹。
方丹仔细看了名录和协议条款后,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好的画作无论放在哪里都是好东西,都会价值连城,而要靠限制别人出来竞争的东西,很难说是真实的优秀作品。我同意你的做法,把你这次想上拍的东西拿出来吧……哦,对了,我可是听说你有一辆1937年的R71摩托车,是不是也能拿出来啊?那可是珍贵的不得了,如果,啊,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能答应上拍那辆摩托车,那我承诺你拿出来的画作都可以顺利上拍,同时,你所拍卖出去的东西我们的手续费都可以优惠10%,怎么样?考虑一下,哦,对了,我还听说你有一块神奇石头……”
“好了好了!就这么多,不带你这样的,怎么对我就像是淘古井似得,我现在表示强烈的抗议,抗议,你懂吗?”刘道源装模作样的紧绷着面孔,把个方丹逗的是哈哈大笑,两人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不过,我前段时间在法兰克福举办了一次华人艺术展,那里可是有好几幅不错的中国画,完全可以拿到拍卖会上试试水,如果反应好,你们拍卖行业不又开拓了一个新的业务吗?”
“我们本来就有拍卖中国画的业务啊,怎么能说是新的业务?”
“不不不,我查过你们这里的记录,你们上拍的中国画基本上都属于古董文物一类的,跟现代艺术品搭不上关系的。可是在你们这里却是多次的上拍现代油画,而且也获得了多次成功。这里面的差别可是很大哟?”刘道源说着拿出了李凡存放在他那里的《禅心僧》,“这算是一幅有些年头的画作,到现在的时间不过几十年,这幅画可是著名的留法画家方君璧的,以前当着油画挂着,弄错了方向,而现在,经过我们专业的修复,恢复了原貌,你看看……”
方丹不是佛教徒,可他对艺术品却是有眼光的,眼前这幅画,如果说是油画,那就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