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说的,便是我玉娇娇的意思。往后,玉娇娇听凭四姑娘差遣。”
玉娇娇说完顿了顿,又道:“四姑娘便是要妾身为奴为婢,妾身也认了。”
花婆婆喜出望外,眼眶都红了。
姑娘她,可算是听一回劝了。
沈月乔不感兴趣的摆摆手:“那就不必了,我可不想让人给我扣上一个给自己堂兄屋里送女人的污名。”
说着,她又掏出了之前的白帕子,拉起玉娇娇带血的手在上面按了个手印。
然后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颗药丸,趁机给玉娇娇喂了进去。
玉娇娇本能一咽,便吓得要弹起来。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沈月乔嫌弃的道,“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吃死不了人的。”
而且还是救命的灵药,一副别人让她吃毒药的样子是干什么?
不过,看她误会了,沈月乔也没打算解释。
“……”
玉娇娇以为自己吃了毒药,终于认清形势比人强,再也不敢反抗了。
躺在那儿宛若死鱼一般,任凭宰割。
冯玉蓉有些讶异的看着沈月乔。
后者毫无负担的挑眉道,“早这样配合不就好了?”
“打起精神来,宫口开的差不多了,你这孩子胎位不正,我要尝试给正过来,会很痛。”
玉娇娇坚定的道,“我能坚持住的!”
沈月乔点了个头,也没有继续跟她讲解这个过程有多痛。
能不能坚持下来,都是必须坚持的。
除非她想一尸两命。
随着宫口又开了四指,沈月乔便开始替她正胎位了。
“啊!……”
外面的人等了半天,正以为里头没有动静了,忽然听见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接下来,那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听的人汗毛直立。
闻者心惊。
……
彼时,宁福堂里。
沈泰拎着茶叶过来,说是今日罗知州给的,送来给老爷子尝尝鲜。
沈老爷子也没说破,淡淡瞥了一眼道,“你把茶烹上,我尝尝。”
“是,父亲。”
沈泰表面上平静如常的去烹茶,实际上内心直打鼓。
他自打十几岁时单独出门闯荡后,便算是自立了。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回感觉到如此的紧张。
这种有事偷偷瞒着老爷子、而且虽然可能会被拆穿的忐忑不安,就让人怪难受的。
大年初一闹出这么大动静,要说沈老爷子完全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些小辈都想瞒着他,他便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且看他们想瞒到什么时候去。
为了做的逼真些,沈泰又叫下人备了茶点。
沈隽给送了过去。
祖孙三代人当真就在宁福堂里喝起了茶。
正当沈泰和沈隽在努力粉饰太平时。
猛然间。
凄厉的惨叫声从客院的方向传来。
便是离客院老远的宁福堂,也听见了动静。
沈泰和沈隽都微微一顿。
就见永康从外头走了进来。
沈老爷子抬头看去,永康便道:“声音是从客院方向传来的。可需要小人前去看看?”
沈泰父子俩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朝沈老爷子看去。
老爷子瞟了这两父子一眼,刚端起的茶盏又放了回去。
“说说吧,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亲,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沈泰刚想解释,沈隽便打断了他,“祖父,我和父亲其实也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如再等等,看小乔那边有什么说法。”
果然。
一提到沈月乔,沈老爷子便坐住了。
幽幽道:“怎么又扯上了小乔了?”